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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怀,今日叶怀在此遇到姑娘,自然是缘分,叶怀不胜荣幸。”
这句话,好似令我心底的一朵情花慢慢绽放。
渐渐,我不再羞涩,与他谈古论今。
许久后,叶怀邀我梅林中一聚。再次来到白梅林。梅花树映照朝阳,那些尘世清欢,尽收眼底。
叶怀捧着书,吟道:“梅树好似穿上一袭白衣,江南能下得如此大雪,落在地上久久不能融化,难得,难得。”
我捧起白雪,凉意从手蔓延至全身:“若用白雪为衣当如何?”
他思量片刻,回答:“甚好。”
雪再次飘洒到江南这片土地,零落的白梅花瓣落入雪中。
昨日,叶怀邀我到白梅树下一聚,前来赴约的我走到树下,不由一惊。
厚厚的雪落得他满身,脸色惨白,身体时而晃动;远望,好似他穿上一件雪白的棉衣。
我赶忙拍下他身上的雪,雪拍落后只露出贴上薄衣。
我将自己的斗篷披在他身上,缓合许久后,大颗的泪珠融化了地上的雪,我很内疚,内疚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叶怀沉默了会儿,嘴角上扬:“这‘白雪衣’你可否喜欢?”
我抹掉眼角上的泪:“喜欢。”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整个寒冬。
情丝如春,悄然来临。
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我与父亲即将回到长安。
临别时,他赠予我一幅丹青画。
画中的人儿满身是雪,伫立在白梅花树下,旁边并题字:“白雪为衣”。
我不禁失笑,将准备好的锦囊交予他。
我的心思,全在里面。
“待你归来时,我会再着一次‘白雪衣’,还望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
我黯然失神,微微带着鼻音回答:“一定。”
在这三年中,拒绝了所有的婚事,只为了那遥遥无期的约定。
可当我再次踏上江南这片土地时,早已物是人非。
我听闻,他已迁家,不知所踪。
我不由走到白梅林中。
细雨打湿碧绿的叶,梅花未开,白雪已融,人事皆空。
摊开丹青,本想再次用指腹摩挲画卷,却无意间转动画轴。
“林间过,簪花一朵花开落,画卷沾染墨色,愿执卿之手将诗作。归隐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