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比剑虽说吃力了些,可他们的身手还在,打下几组术力一般的弟子还不成问题。
萧沐歌最期待的,还是与洛铭韩所在那一组对决了。
只是已比过了两日,几组之间几乎都比试过了,却始终未见洛铭韩的身影。
她不禁感到可惜了些,却也还是松出口气。尽管那名被派入的弟子果有二心,可也无伤大雅。原本他们几个也不指着他什么,全然未将他放在心上,是她偶尔瞟得那一眼才算印证了几分猜测。
比剑还不是最难为的,关键是第三日的比试——射箭。
说来也是不巧,他们此行中竟无一人的法器是弓箭!此刻她不禁想起了沐贺师兄,他的法器恰好是镰弓箭。
她也曾寄希望于风凝,毕竟她的灵袖箭也算与弓箭沾得点关系。可这丫头竟连连摇头摆手,“我不行的!我的袖箭随意惯了,若要握弓,我想是拉弦都拉不稳……”
见萧沐歌面上染了愁绪,风凝忽而笑着试探道:“师姐从前不是练过许多法器嘛?区区弓箭,想来也难不倒师姐吧?”
此言一出,风淮等人也纷纷应和起来。
孰不知,萧沐歌最怕的便是这般。
她前些年确练过射箭,箭术也还算可以。可近些年却发觉……她这眼睛越发的不好使了。连靶心都瞧不清,何谈箭术啊!
可这第三日已徐然而至,令她不安之事终于还是显现了。与她比试之人,正是几日都不曾打过照面的洛铭韩。
听闻她的剑与箭都修得极好,这也是为何自溪山此番盛事只比这两种兵器的缘由。只是不知为何冰湖比剑那两日不曾见她。
自溪山的管事师兄已然叫到了她甘移山的名讳。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她再不能推诿。
心绪不宁地走到了射箭之处,抬眸定定地朝箭靶望去,绑着箭靶的木桩虚无迷离、像被覆了层透明雾气一般,箭靶的颜色范围极大,红色的靶心真真是瞧不见。萧沐歌生平第一次打了个战栗,身上布满了与此时节不相符的寒意惴惴。
她握上熟悉而又冰冷的弯弓,右手卡箭拉弦,眯起眼睛,尽力让箭锋对着一圈模糊的白色正中央,可右手的抖瑟也尽显了她此刻惶恐。
“手别抖,再往右一点点。”
一阵神识之声猛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