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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各界的人,虽然各怀心思,但却没人希望因宋惊澜之死打破现有的平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褚齐云面无表情的站在最前面,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已近乎虔诚的姿态低下头。
若不曾接触光明,谁又会惧怕黑暗?
宋惊澜于他而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是深渊窥见九天,是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是无所希望中得救。
或许是诸天神佛终于可怜了一次他这个弃子,躺在床上的人发出轻微的声响。
“扶我一下。”
宋惊澜一睁眼,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架都仿佛被碾碎重新组合了一样,连起个身都困难。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映入眼帘,将她的后背轻轻托起。她不着痕迹的觑了一眼褚齐云,后者则是一本正经,对她的视线毫不在意,任由她打量。
宋惊澜在心里啧了一声,看样子她的任务有不小的进展。
“魔君,大人虽说已经清醒,但修为尚未恢复,还望您能照顾一二。”
流沙腆着一张老脸笑眯眯道。
“自是如此。”褚齐云应下。
宋惊澜:好哦,不用处理政事了!
等等,她不应该回自己老家养着吗?!在魔宫算怎么回事!
“那我等便不打扰了。”
眼见宋惊澜投过来一道质问的眼神,流沙拽着尚在情况外的净坛迅速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
魔宫的几个属下眼观鼻鼻观心,不知是走是留,最后还是无命先退了下去,众人才纷纷如潮水般退去。
一时间,诺大的寝殿只剩下两人。
“你不回去休息吗?”即便脸皮再厚,也耐不住灼热的视线久久盯着她看。宋惊澜抬头看向褚祁云,白皙的肤色更显苍白,眼底还有着尚未褪去的血丝,原本光滑的下巴上也浮现出点点青色的胡茬,更显几分性张力。
听到她说这话,褚祁云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几乎是瞬间,宋惊澜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恨不得跳起来给自己两巴掌。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到脑子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还躺在人家床上呢,就问人家要不要休息!
“我走,现在就走。”
她一掀被子,故作镇定的披上外袍,酿酿跄跄地就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