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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纪母的眼泪猛地涌了出来:“悄悄,你爸他走了!”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不要我们了……”
顾屿白紧紧的抱着母亲,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葬礼那天是阴天。
顾屿白穿着黑色的丧裙,红肿的眼睛,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江念语是跟着陆老爷子一起来的,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节哀。”
等顾屿白抬头,就看到江念语已经走远。
她看过太多次江念语离去的背影,可这一次她没有去看,而是转头凝望着纪父的墓碑。
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落在墓碑上,顾屿白的手上,身上……1
湿冷的气息顺着毛孔,渗进骨血,冷的人打颤。
可顾屿白舍不得离开。
葬礼过后,纪母的情绪很糟糕,顾屿白陪着母亲待了好几天才回家。
她把自己扔到沙发上,身心俱疲。
就在这时,却听到书房里传来江念语的声音:“刘主任,张董的身体怎么样了?”
或许是因为家里没人,江念语开了外放。
电话那头,中年男人听起来有些愧疚:“陆总,其实张董的病不着急的,倒是可惜了另一位病人纪林琛。”
听到自己爸爸的名字,顾屿白一顿,下意识转头看向那扇没关的门。
就听那中年男人接着道:“要是那天我们没答应你去给张董做手术,留在医院,他也不至于……唉,都是命啊。”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顾屿白愣在了原地。
难怪那天第一医院值班的心肺科医生那么少,原来全都是被江念语叫走了!
要是他们还在医院,能找到人做手术,她爸根本就不会死!
万千情绪涌上心头,顾屿白走过去一把推开书房门:“为什么?董事的命是命,我爸的命就不是命吗?”
“为了一个董事你可以叫上医院大半的医生,救我爸却再三提条件,要股份,要我打掉孩子!朝夕相处大半年,我在你心中的位置,还比不上生意场上的董事?!”
江念语皱着眉,明显不耐:“你发什么疯?!”
这句话仿佛一根针,扎破了顾屿白所有的忍耐:“我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你动真心?!江念语,我们在一起大半年,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为你断了那些关系,拒绝了所有的搭讪和示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