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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你这丫头,好不客气。”
他站起身来,走到齐秋冉身边:“不过,朕答应你。但此事天知地知,朕和你知。万不可泄露出去,不然人人效仿,朕可不好应付。”
“臣遵旨”。
出了御书房,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直以来,世人都道是:齐家长房有嫡女,替父从军似木兰。
可是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不得已与艰辛?
北域平定,对子明俯首称臣。当年的南赤国也大势已去。再无战乱。
可这盛世真的如表面看起来那样太平么?
正午的太阳照在朱红色威严庄重的大殿门前,七月的烈日很毒,她被身上厚重的盔甲闷的难受。可这种久违的轻松感令她仿佛如清风拂过般舒心。
一个身穿青绿衣流金袍的太监弓腰走到她身边,行礼介绍道:“齐将军,奴才小夏子,奉命送您出宫”。
他说的小声,但声音却很尖锐。语气小心且讨好,生怕冲撞了眼前的贵人。
齐秋冉点头,淡淡道:“有劳夏公公了”。
夏公公连道不敢。
许是烈日,许是嘴干,她声音中的沙哑重了几分。
夏公公低着头走在她身后。
青石板,朱红墙,路不长,她放缓了步伐。
齐秋冉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因要做回普通女子而轻松,也因此而沉重。
今年她二十二了,这个年纪的女儿家,在上京都已经嫁人为妇,相夫教子。可她却孤身一人,甚至连情窦初开的悸动都未体验过。她花一样的年纪里,记忆都停留在那些个冰冷血腥的战场。
在她还是无忧无虑的齐家大小姐的时候,每日都是作诗弄曲,琴棋书画。她曾弹得一手好琴,上京最好的琴师曾夸她琴艺精湛,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一绝。
只是还未到那日,她便提起了刀,拿起了剑,指着敌人。战场上的她只会杀人,她也从不心软,因为她清楚若是她犹豫,今日的她便是一杯黄土。
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无论是曾经天真年少时的高傲,还是女子天生的娇羞艳美。
这世间大多男子都是爱好美的事物,美人美酒,美妻美妾,谁有会真心想娶她这一尊杀神回家。
就算有,大多都是冲着名利。她不想,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