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生乱,虽然为此他已经在关内、河东两道北部布置了许多措施,但这一切都不如让薛延陀的使者亲眼看到大唐的军威来的直接。
使者额头上汗涔涔的,遣词造句。
“臣、臣万死。陛下天威播于宇内,臣本欲起,思陛下恩如父母,故再拜之;臣居北鄙,尝闻天可汗抚育众生,泽及牛马,薛延陀部众无不思天可汗恩德,皆愿受陛下驱驰,为陛下北藩……”
能够代表薛延陀出使大唐,不论文采如何,智慧是不缺的,虽然情急之下编排出的词句言辞粗鄙,但还是在谢罪之余表达了薛延陀认怂。
薛延陀部族,愿受天可汗陛下驱驰。
“此真珠之意否?”李世民淡淡的问道。
李世民当然不会相信使者的鬼话,但他的目的也只是敲山震虎,用赫赫兵威迫使薛延陀的真珠可汗不敢在明年战事正酣时出兵。
“我家可汗久慕陛下威仪,陛下降诏无有不从……”
什么是威仪?
城楼下十万披坚执锐的虎贲锐士就是威仪。
“善哉。明岁,朕讨逆臣,尔可汗若得为寇,即来,朕与真珠会猎于塞上!”
“……不……敢”
李世民的语气十分平常,毫无压迫感,不过使者却心惊胆战,以头触地,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辩解请罪,却紧张的发不出声音,就连呼吸也失去了节奏,方寸至此大乱。
“平身罢。”
使者如蒙大赦,起身后还不忘偷瞄一眼城楼下的卫士。
云消雾散,一束束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穿过,照耀在广场上。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一轮明光,当胸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