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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这盈盈清泪,泪珠慢慢地渗透枝桠,无声地坠落湖面。
是夜,梅花镇上家家都闭了门,一片宁静。偶尔有大户人家门前悬着的灯笼还没有熄,时黄时白地摇曳着,晕染得整条街都瞌睡起来。
夜凉如水,采云倚着院中的梨树,仰望那轮圆月,只觉得清辉透寒,愁绪无限。忽听得墙外似有人低呼,不由心头一喜,打开角门走了出去。
墙角趴着一人,采云仔细打量,却是白日里向她讨赏的老头怪老李,那老头似受了伤,不住地呻吟着。采云回屋叫醒了轻荷,二人扶怪老李进了后院。采云细心地替他上了药,又命轻荷取了茶水馒头来与他。
老头吃饱后道:“我怪老李从来不曾偷人东西,今儿个偏叫那狗眼看人低的刘老二给打了!”采云怕他高声嚷嚷惊扰了父亲,忙示意他噤声。原来,怪老李拿了采云给他的玉镯子去换酒吃,不想却被人当作偷儿逐了出来,还被打了一顿。
采云得知原委,不由歉声道:“我一时无心,想不到反而害了老伯。”
怪老李忙道:“姑娘原是一片好心。”又打趣道:“小姐如此善心,他日必得佳婿。”
采云见他如此玩笑,却想起自己与衔宝的艰难,不由心头大痛,竟撑不住要溢出泪来,忙将身子扭向一边。
小丫头轻荷却抱怨道:“还说什么佳婿不佳婿的,如今人家都要娶上县长千金了!”
采云忙呵斥道:“轻荷,不要乱说。”
怪老李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姐的心上人是福家二公子。这福家已是梅花镇上的巨富人家了,何必还要攀这些官府中人。”见采云神色凄楚,便又夸口道:“这有何难,别说是县长千金,就是郡主公主,俺怪老李也能搅了他们,保叫你那心上人娶了你这样心底好的小姐。”采云只当疯话,也不理会,吩咐轻荷扶他去下房歇息,又命轻荷备了几串钱给他。
采云日夜心中煎熬,不几日便病倒了,丫头轻荷知她心事,常言语间宽慰着。这日见她略有精神,便扶了她在梅山脚下的落梅亭看夕阳。
采云凝望苍茫梅山,想起小时候父亲常带她到山上采药,教她认识各种药材,后来生意做大了些,便很少采药了。自己大些的时候又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