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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朝陈平道:“陈大人,陛下找您,请吧。”
陈平面色登时巨变,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亓官曈,和虎视眈眈盯着他的桓家众人,咬牙道:“走......”
桓司明终于放下了剑,遥遥看着亓官曈带着脖子上的一线艳红被扶走。
而随着锦衣卫如潮水般离去,众人继续出殡。
白色的纸钱化在雨里,一路百姓相随,油纸伞从宫门前排到了山上。
亓官曈因为受伤的原因,没有亲自扶灵,而是坐在了马车上前去墓地。
“夫人,下次万不可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容碧为亓官曈颈间那条已然被雨水冲刷的泛白的淡粉伤口撒药、包扎,眼中带着心疼。
亓官曈却淡淡一笑,不在意道:“反正最后结果是好的。”
“唉......”容碧只得叹了口气,因为她在亓官曈要亲自去迎将军棺椁回府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亓官曈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被他人左右的女子。
她有见地,有魄力,有胆识,可惜将军死得早,她的一切都会被深埋在“寡妇”这层枷锁的桎梏下。
容碧有一瞬间,大概有些埋怨自家的将军。
等棺椁被埋进深厚的泥土中,石碑立起,人群中传来哭声。
“未亡人亓官氏立......”亓官曈看着碑上黑红交织的字眼,喃喃念出了声,猛然间就有种啼笑皆非的索然。
她小声嘀咕着:“想不到我曈某,母胎olo至今,现在直接成了未亡人,真是世事无常啊。”
不过就在她心中撒花,庆祝自己终于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富有寡妇时,一个颇为清隽眼熟的身影执伞走了过来。
青衫白衣,闲庭自若,腰间不缀一饰,却让人觉得世上再无人可出其右,被冠之“君子”二字。
隔了一帘烟雨,四目相对,亓官曈的心跳慢了一拍。
这时,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那人背后冲了出来,扑进了她怀里,打断了她的一念绮思。
小童带着哭腔问:“嫂嫂,你会不会不要年儿了?”
亓官曈的眼神刹那间温柔了一瞬,她将桓司年抱了起来,拍着他的背道:“怎么会,嫂嫂还没有看见你长大,还没有等到你能支撑门楣的那一天,只要你不嫌嫂嫂烦,嫂嫂才不会走呢。”
“真的吗?”桓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