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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还有一颗小痣,若不是眼神过于阴鸷,当得是位美男子。
黑衣男子一惊,“这是……”
纪挽朝挑了挑眉,“怎么,办不成?”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在生死间几进几出的黑衣男子瞬间变了脸,恭顺应是,“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如何去做,与我无关。”
纪挽朝几针收尾,指甲扣着红线,微微用力割断了牵连。
“办成就行。”
黑衣男子浑身一震,捂着伤口沉声,“属下遵命!”
等到黑衣男子走了,纪挽朝才闲闲的拎着伞推门,撑开伞,立在廊角。
纪挽朝眸子如同浸在凉水中,伸手接了些雨水。
又是一如那年的梅子黄时雨,等到雨日结束,所有的一切也将回归正轨吧!
细雨不停,伴着长风吹过,沾湿了陆聿怀朝服的下摆,他带着泥土的湿意,一步迈进大殿。
正位一身正黄色龙袍,满是愁容的男子,一瞧见陆聿怀,便敛去愁容,满是喜悦。
“圣上急召,可是边关又出了患事?”
陆聿怀气度华贵,行事稳重,作了一揖才慢声询问。
皇帝挥了挥手,屏退侍从,才蹙着眉,“是澧朝,这几月来,澧朝五位重臣过世,皆为自裁。”
他打量着陆聿怀的神色,瞧着对方似乎并无甚意外,“刚刚眼线来报,殿阁大学士被发现自缢于书房,这,这是否过于巧合?”
陆聿怀声音清亮,“圣上是担心,澧朝内部倾轧,可能因此影响与本朝的外交和议?”
他一语正中皇帝心中症结,皇帝叹了口气,“澧朝国力强盛,这些年两国征战,虽未有失利,然始终劳民伤财。”
“今年有了和议的风声,朕便有意定下,休养生息,偏生这接二连三的重臣自裁——”
皇帝揉了揉眉心,“时间越长,变数越大。”
陆聿怀嘴角勾了勾,长指绕了绕腰间玉佩缠绕的流苏,“我听闻犯案之人手法高明,现场也滴水不漏,更像是一个严密的杀手组织在背后作案,微臣前两日已经派人前去澧朝查探,不日便有消息。”
皇帝点了点头,“爱卿做事,自是稳妥。”
“只是,”陆聿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一转,“既有幕后推手——”
“圣上何不坐收渔翁之利,借机吞并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