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道。
“是，那是我妻子。”
张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颅脑损伤、肋骨骨折刺破胸腔，全身性大出血……”
“神仙难救。”
白大褂声音平淡地下了结论。
张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盯着抢救室的大门。
门开了。
又一名白大褂出来。
“病人情况十分危急，颅脑损伤、肋骨骨折刺破胸腔，全身性大出血……我们会尽力抢救，家属也做好心理准备……”
一模一样。
张黎只感觉血一阵一阵地往脑上涌，手攥紧又无力放下，意识也开始模糊，他甚至听不清自己对医生说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张黎睁开眼，视线里依旧是那个令人讨厌的血手印白大褂。
只有他们两个人，墙壁雪白，空气中一股刺鼻的味道，自己像是被拉到了一间病房内。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你妻子是没救了。但有时候，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东西，并不能完全用科学解释。”
白大褂不看张黎，自顾自地写着什么东西，开了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这是哪？我妻子怎么样了？”
张黎不禁皱了皱眉，掀开被子下床就要走。
“听不懂么，那我换种方法给你解释好了。”
白大褂说着，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东周，战国，秦文，小篆，唐宋元明，瓷器、字画、古玩……
一幕幕像是幻灯片似的在张黎眼前闪过。
之后，眼前又重新陷入黑暗。
“编号1233，序列欢迎你的到来。”
…………
【数据传输中……
【传输成功！身份验证成功！开展指令……
【检测到1233尚未签订契约，指令废除，源代码开始重新生成……
张黎木然看着眼前变动的荧光文字，目光中充满恐惧。
自己前一刻明明还处在医院之中！
这又是哪？
自己怎么会来这里？
还有那个神神叨叨的白大褂！
【1233，这里是序列。
【极致的绝望是开启这里的钥匙。
【在这里，你能获得一切，权利、地位、身份、美人，乃至永恒。但失败，就意味着失去一切，包括生命。这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体系，至今还没有人能探寻完毕。
【你是否愿意签订契约？
【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