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小厮摇头。
“去查。”
“是。”刚走两步，小厮又转身回来，“王爷可要先回去？这里不安全。”
男人摆手。
小厮大步下楼，男人留在原地。这支舞看罢，他抬脚要回去，正见一个暗服男子从高台后的屏风处快闪进门。他看他随手抓住一位女婢的手腕，说了句话，那女婢惶恐抬手。
那里。
他顺着看去，见高台一角，着水红色长裳的女子正落手压着琴弦。他猜，刚才的两首曲子都是由她抚奏。
男人想看清楚些，正中的雀灯突然坠落，台上台下一片混乱。他再往水红衣衫的女子看去，见她正被人扶下高台，扶她的就是刚刚进门那位，手里还抱着她的琴。
“三哥，发生何事？”
“宫灯掉了。”屏风处，他看到柳春苑做主的红姨站在那两人面前。
刚出门的公子借着木栏杆朝下看了看，进门时花团锦簇的高台，如今被雀灯砸的破破烂烂，站不下人。
“是二哥送的那个？”
“嗯。”
“花了百两银子送的生辰礼，锦雀姑娘怎么不挂的结实些。可惜了。”他边说边摇头，不知是心疼他二哥的一番情意没有回报，还是惋惜二百两银子不得善终。
“我回府，你走吗？”男子说着就要下楼。
“酒还没喝呢。”
“府里有事。”
老六满眼不舍，还是回头吩咐。“那我也走，和易你去告诉他们一声。”说完，跟上前面的三哥。
“是。”
夜色深深，柳春苑的后院里点了数盏红灯笼引路。两人带着随从走到后门，正见红姨插了门转身。
红姨微低首做招呼，“时辰还早，两位主子就要回去？”
男子嗯声，他看向她身后的门扉。
“老板娘怎么亲自送人？还送到后门来了。”
听完他的话，红姨嫣嫣笑了。“是我楼里的姑娘，命好被富少爷看中了赎出去，做姨娘的高兴，来送送她。”
男子看红姨，三十出头，面上舒展笑里亲善。他知她说谎，但无意揭穿。
“哪位姑娘？好看吗？”
“六弟。”男子睇他一眼。他抬脚走向后门，守门的小厮赶忙拿了插手，他退到一旁并道一声“公子慢走。”
红姨上前几步相送。
“这便是那被赎了身的姑娘？”三王爷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