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上楼吧。”说着,率先上了楼。
“嗯。”花浅应了声,缩着身子从薛纪年身侧擦过,紧跟在殷玉璃身后往二楼走去,边走边状似好奇的张眼打量,只见那些厂卫各自找好休息的场所,看似随意,实则封死了这间客栈所有的进出口。
花浅的房间就在殷玉璃的隔壁,不过殷玉璃以独住无趣为由,硬让她搬去和她一块儿住。
花浅自然是愿意的,殷玉璃如今可是她的保命符,她乐得享受十二时辰的贴身保护。
与此同时,天观寺迎来了一群黑衣人。
将夜之际,正是天观寺作晚课之时。一群人不由分说冲进了庙堂,见人就杀,住持师太惊声质问:“你们是……”
话未完,头已落,冲天的血柱吓傻一众尼姑。
“一个不留!”为首之人一声令下,寺内外顿时血流成河……
短短一柱香时间,天观寺内再无活口。
稍顷,冲天火起,百年古寺,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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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客栈
薛纪年负手立于窗前,木桌上的青花瓷碗内,雨前毛尖正冒着清香,袅袅水气中,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薛柒推开门,瞧着上峰的背影,脚下一顿。
听得动静,薛纪年身形未动微微侧首:“何事?”
薛柒从袖中抽出一物,上前道:“启禀督主,京师密函。”
薛纪年不语,伸手接过,火漆封口的信筒不足指粗,他手下微一用劲,信筒骤裂,露出一张薄薄纸片。
寥寥数语,不过是在提醒他未尽的任务。
他微一勾唇,两指微搓,小小的纸片便成了团,指间一弹,准确落入不远处的茶汤内,少倾,水面上便浮出浅浅的红迹,随后,又化为无形。
“还有何事?”
“属下接到厂内传书,道是萧妃近来颇得圣宠,连带着她娘家也跟着沾光。前些时日,听说陛下为了萧妃,下手整治了东承王府。皇贵妃近日心情不好,前后已遣了三波信使前往东厂追问督主何时归京。”
薛纪年冷嗤:“她是该着急了。”
又道:“消息放出去了?”
“已放出,陈风在厂里已做好准备,只等对方现形。”
“嗯,今晚……”
笃笃笃,几声敲门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