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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普方寺。
封粟从存放骨灰的佛塔中缓步而出,面色如常,并没有晏文想象中的悲恸和愤懑。
出国十年,狂妄少年已长大成人,外表恍若脱胎换骨,只不过,那双迎着光微微眯起的眼睛,依旧是晏文记忆中的模样。目光永远都带着一抹超越他生理年龄的幽深锋锐。
“晏叔,我想把骨灰带走。”
晏文不解,“放这里不好吗?”
封粟平静地笑了笑,“他又不信佛。”
晏文默了几秒,长叹了口气,“带走也好,三叔应该也不想留在简城。我去和寺里说一声。”
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来,“对了,每年清明节都有个姑娘从A市过来祭拜三叔,应该是三叔的学生,不知你认不认识。”
“叫什么?”
“叶见春。”
封粟默念了一下。
这个名字不算常见,听过应该有印象,尤其是他这种记忆力超群的人,但在记忆里翻找了一遍,未曾有这个名字的一丝痕迹。
“有照片吗?”
晏文翻了个白眼,“人家大老远跑来跟我打听三叔的消息,我还能偷拍人家照片?”
“长什么样?”
“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大眼睛长头发,和你差不多年纪。”
封粟摸着下颌,面露难色,“晏叔,我认识的大眼睛长头发女孩儿可海了去。您这特征说了和没说差不多。”
晏文立刻板起脸,“你小子可别当花花公子啊,我警告你。”
封粟半真半假道:“晏叔,我初吻还在呢。”
晏文哭笑不得的“呸”了一声,“我信你才怪!你和晏随之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灯。”
离开寺院,封粟送晏文回家。
郊外路宽车少,车子开得四平八稳,比老年代步车也快不了多少,要不是他手腕上留着当年和人打架留下的一道疤,晏文都怀疑眼前这个不是原来那个人,像是换了个芯儿,彻头彻尾的变了性子。
他忍不住感慨:“你现在和小时候可真大不一样了。”
封粟笑笑:“小时候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作天作地,现在年纪大了。”
还没等他感怀完,晏文“呸”地一声打断,“你个臭小子少在我面前卖老,屁大一点年纪,在我跟前说自己老了,你小子什么意思?”
封粟立刻赔笑道歉,“晏叔我错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