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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叫一声沈老师。
沈世舟是温柔的像是四月春花一样的人,他戴着眼镜都挡不住他眼底的温度,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点。
她偷偷喜欢着,以他是恩人为由,倾尽所有的对他好着。
喜欢了六年,她都不敢表明心意,因为这么美好的人,她配不上。
她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晚上,当她终于把最后两千块还给他时,在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时,他突然道:“利滚利,你欠我的债只能以身相许了。想还债,就带上户口本明天九点跟我去领证。李恩典,你必须去。”
这是温柔的沈世舟第一次露出不容拒绝的霸道,但他的眼底却是通透的笑意,李恩典这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早被发现。
然后……
她失约了。
她去不了了。
老人冰冷痛恨的眼,让她连见沈世舟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她落荒而逃,然后经历了一生的噩梦。
她看着房间落地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失控的跑到卫生间,用力扯掉夸张的饰品,卸妆、洗澡,但她看着落在肩头艳红的卷发,还是哭了,撕心裂肺的哭。
她再也变不成曾经的自己!
肮脏的过去时刻都在提醒她,她现在连想都是奢望。
沈世舟早有准备,从房东那里要来了钥匙。
他随意的看看这间勉强三十平的出租屋,平静的灭了手里的烟蒂,走到了浴室门前。
门内,水声也挡不住她的哭。
他指尖微颤,用力敲了两下,李恩典的哭声戛然而止。
“出来。”
李恩典脸色惨白,又听到外边的沈世舟说:“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沈世舟等了很久,说进来就进来,吓得李恩典胡乱套上了衣服,盖住了自己满是烟头烫伤的后背。
进来,沈世舟看着她,他的眼平静无波,李恩典却觉得像被千刀万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几年不见,哑巴了?”
李恩典浑身颤抖的厉害,强烈的情绪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洗衣机上的外套里,她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此时大脑都是空白的,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防备着他。
沈世舟向前一步,掏出她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没有备注的手机号,他接通了。
电话对面,是冷静了一个月的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