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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的村民匆匆从身边过,背着背篓,提着铁锹。
顾知冬回头看着,仔细回想,这年好像是县里要修一条水泥路到村子里,这些村民都是去做工的,像这种临工的活计,那些年大家是抢破了头。
除了国家安排的技术工外,体力活都被村民承包了,有务农之外的经济收入,大家自然乐意接手。
有了!
顾知冬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有办法赚钱了!
入夜里,下过雨的田埂冒出了许多雨蛙,“呱呱呱”地叫个不停,小女娃捧着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将灯放在路旁,借着微弱的光亮,紧攥着手里的木夹子。
木夹子约有半米长,先前是用来夹蒸米桶的,现在在顾知冬手里有了另一层妙用。
顺着田埂,顾知冬仔仔细细地看,恨不得趴那沟渠里。
忽然,一阵风拂来,一条弯弯曲曲的东西蜿蜒地滑过湿润的泥土。
来了!
顾知冬眼疾手快,下夹子如有残影,正中那东西的身子。
夜色下,它细长的身躯泛着水光,深褐色的皮肤,首尾摆动挣扎,好似一条花蛇。
实则不然,这东西叫做黄鳝,稻田里最常见,喜湿冷的地方。
白天顾知冬路过的时候,就见田里的小孔,全是黄鳝打洞造成的,它昼伏夜出,也只有大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捕捉到。
顾知冬用力抬起夹子,纤细的胳膊上所有肌肉都在发挥作用紧绷起来。
早就备好的木桶里盛着一些水,丢进黄鳝,霎时间木桶里水波荡漾,它撞得“噼里啪啦”地响。
村里人都有着莫名的信仰,野生蛇类不愿抓,连抓了乌龟都会在背上刻字放生,怕是触怒了什么虚无缥缈的力量。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封建思想荼毒太深!
捕获了一条顾知冬还不知足,熬到了大半夜,至少抓上十几根,这才费神费力地两只手提着木桶回家,空不出手,连煤油灯都舍弃了。
回到家后,顾知冬先是杀黄鳝,去了皮,再到灶台前取了火柴点燃了笋壳,烧热水给黄鳝去腥。
这一阵响动,顾年被她吵醒,眯着眼瞧着她忙活,“知冬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折腾什么?明天还得上学呢!”
“爸,我不会耽误上课的,你睡,别管我。”顾知冬一腔热血哪能入眠。
她上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