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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身量也没延展开来,束得很随便的两条麻花辫还有些蓬松散乱,应该是个孩子。
“您,您醒啦!”不知何时,那背影极随意的回身一瞥,只是那简单的一瞥却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还有些结巴。“我,我在守着火,马上就能喝了。”
“你救了我。”这是个肯定句。这些半昏半沉的日子里总有人温柔而小心的喂着自己什么,不然定撑不到现在完全醒来。苏景承身姿未动,只余一双凤目冷冷落在那身影面上,即使身处弱势,但那目光瞥来却总让人无形中矮下去一截。
那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许是营养不良所以脸色有些泛黄,若是养好,这等容姿也只勉强算得中上。唯一可取之处便是那双眼角垂垂的月牙眼,竟让这张营养不良的面孔看起来笑盈盈。
“嗯……嗯……”她嗫嚅着,点了点头,却终不敢靠上前来说话。
“啊!”她忽然小声叫道,原来是说话这会子,那汤水已经完全沸腾,几小滴也顺势泼溅到她垂着的手边。煮的什么?此时,苏景承剑眉微蹙,仿佛现在才闻到空气中那刺鼻的味道。
“我,我先出去下。”她像是被他的蹙眉唬了一跳,顾不上烫便将那汤水瓦片摆在他面前,转身就往外跑。
“你去哪里。”苏景承开口时自己也很讶异,照理说这个看来不过十二三岁的邋遢女孩也没什么值得引人侧目的,放在几天前他连多看一眼的时间也不会给,此刻却被她慌忙跳起,惊慌失措的神情弄的有些莫名。
“我……”她嗫嚅了半天慢慢转过身来,泛黄的小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摆。
“有话就说。”苏景承的俊面没有表情,因失血而泛白的薄唇轻抿着。
“我……小解。”说完这句便逃也似的离开破庙,像是后面有猛禽在追一般。
苏景承双目微垂,心思却已千百转。
待到她再回来时,那半青瓦的汤水已放温,苏景承的双目也似闭非闭,她方敢慢慢跪坐在他的身后,将那米汤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喂到那薄唇边。在他清醒之时,她是万万不敢坐在他身侧的。那么尊贵的人,哪怕是一点点的污秽也不能沾上的人。就连他昏睡之时,她都是坐立难安的。
那日白云寂寂,枯草荑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