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冯小娘哭得更加凄惨了:“可主君真不是我杀的,我今早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魂不附体。我害怕大娘子要处置我,所以才、才想跑。”
而后她忽然指着顾九的鼻子怒骂:“我听他们说是你这毒妇开的药方里多了一味药,才导致官人犯病,现在你倒好——”
“啪——”
一阵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冯小娘的话。
原本放在桌案上茶杯不知为何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时砚轻轻叹息一声:“瞧我,太不小心了。”
说罢,他摆摆手,流衡又把冯小娘的嘴巴堵上了。
“把她安置好。”
沈时砚吩咐完,又看向一旁的顾九,薄唇翕合,正要说些什么,两个仆从拎着食盒进来,恭敬道:“沈郎君,杨通判让我们给您准备了晚膳。”
他看了眼天色,温声道:“顾娘子若是不嫌弃,可以留下来一起。”
顾九今日一整天都未进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听到这话,仅仅犹豫了半秒,便快速行了一个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贵人了。”
沈时砚愣了下,而后唇角扬起一个如沐春风的小弧度。
顾九心尖一颤,白日被冤情缠身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好他妈俊啊。
用完晚膳,沈时砚又让人送护她回家。
顾九迟疑了下:“我现在就能直接走了?”
沈时砚说:“凶手不是你,自然可以回去。”
顾九又狠狠地心动了,她感慨道:“世间像郎君这般好看又心善的人不多了。”
沈时砚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眉眼温和:“顾娘子今日忙碌了一天,愿你今夜能睡个好觉。”
顾九回到家,明月红着眼眶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她耐着性子安慰一会儿,就回到自己房间。人触碰到枕头的一瞬间,双目便沉沉阖上。
深夜。
一个黑影轻盈地翻进顾九家的小院,直奔主屋。黑影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开了一道缝,确定听到绵长稳定的呼吸声时,才翻身跃进屋内。
房内无烛,只有片缕清冷的月光从纸窗中探进。黑影露出藏在袖中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靠近床边。
没有犹豫,手扬起,泛着寒光的匕首狠狠地刺向蜷缩在被褥下的人。
然而下一秒,被褥忽然被人掀起扔向黑影,紧接着黑影感到腹部一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