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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儿高挑,却极是纤细,低头行来,颇有些步步生莲的意态,瞧在马氏眼中,却如扎了根刺一般。
看着玉娘在洪妈妈的指点下,跪在眼前磕头,马氏脸上要笑不笑,向谢逢春道:“这孩子个儿倒高,要是方才孟姨娘不说,我只当着孩子总有十五六岁了。”
谢逢春也看着跪在脚前的玉娘,这孩子是他同孟姨娘在外头生的。
因怀胎之际孟姨娘受过许多颠簸,打落草起身子就不健旺,所以寄名在庙里养着。后来孟姨娘是接了回来,可这孩子却一直在庙里住了下去。
说来他这做父亲的也不过见了三四回。
最近那一回,还是两年前。
那时依稀就是个孩子模样,不想一晃眼两年过去,竟出落得花朵一般。
都说孟姨娘年轻时是个美人,这孩子如今已有青出于蓝之势,待再过个几年,长开了,只怕更出色。
怨不得孟姨娘有这个底气说那番话。
所以谢逢春同玉娘说话时就加了几分颜色:“好孩子,这几年委屈你了。”
说话时又看了马氏一眼。
马氏手上佛珠转得更快了些,脸上堆出几分笑:“看这孩子老实得可怜,快起来!过来叫娘瞧瞧。”
玉娘盈盈立起身来,低头走到马氏身前。
马氏伸手一把把玉娘的手抓着,翻来覆去看了看,见她十指尖尖犹如春葱一般,想来甘露庵那些姑子们收了谢府送过去的香火银子所以没来为难孩子。又抬头往玉娘脸上看了看,看玉娘巴掌大的脸,肌肤犹如凝脂冻玉一般,一双眼儿尤其水灵,只微微一动眼珠子,便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实在的勾人。
马氏把玉娘打量个仔细,这才问了问玉娘在庙里是怎么过的。
她问一句,玉娘答一句。
玉娘声线偏低,不如寻常女子柔媚,可偏每句话都带些尾音,便似有了许多余韵,就是女子听了,也有些心痒。
马氏不由喜欢起来,又拍了拍玉娘的手,“好孩子,你从前吃苦了,如今即到家了也就好了。不知你在庵堂里住了这些年,可识字没有?”
玉娘道:“跟着庵堂里的师父们念些经文,些许认得些字。”
马氏愈发得满意,就笑道:“识字就好,虽说女子无才就是德,可我们这样的人家,姑娘若是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