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更有礼节和教养。
她知道不说话不代表可以抽离,一颦一笑还是至关重要。
祝生的母亲是大学心理学教授,祝生子承母业,也选择了这门学科,只是并没有选择母亲任教的那所大学。
对于心理学者,苏凤本能地有些心生芥蒂,除了祝生。
在心理学者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是透明人。
所谓的皮囊或是灵魂如置X光下,呈现的不过是骇人的骨骼亦或骷髅。
苏凤记得每次去看心理医生,都会恣意地想,到底藏在皮囊下的的丑陋会不会惊吓了别人?亦或对其有所不敬?
有时愧疚、郁闷,有时却快意恩仇。
但每次她都所看到的,都是心理医生的职业化面容,职业化的严谨和包容、职业化的理性和感性。
离开的时候,祝生母亲笑意盈盈说,”阿生,有没有觉得凤儿像是画里的人,这眉眼特别的大家闺秀!“
说着,又像刚见面时那样,亲眤地牵过苏凤的手。
阿姨的手很柔很软,反衬着自己的手过于骨感、清凉。
一股䁔流顺着指尖划过。
”可不,美人如画、惠质兰心就是形容凤的。
祝生有些自得,又似乎有讨好的成分。
这并不像他自己,苏凤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苏凤脑海里想起一句话来:
最远的路程是心灵的距离,最近的情感是血缘的基因。
这话不知是谁说的,也许是她自己。
苏凤对自己的外表似乎从来没在意过,她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一类人,只是那些肆无忌惮或者假装无意的回头率,多少让她心生烦扰。
她知道自己过于清冷、孤傲,以至于走在人群中,总感觉寒凉气场会伤了人。
侠士拔剑的画面常在脑海中,寒光一闪,已见分晓。
李白《侠客行》廖廖数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苏凤觉得超然至极,成就了人生一种终极向往。
人们总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但人们看见的,总是无处掩藏的皮囊,有谁会真正在乎灵魂与灵魂如何不同。
关于皮囊和灵魂,苏凤有自己的见解。
所谓灵魂,是区别于人又不为人知的如年轮般的标签。
而皮囊则是忍不住张扬,像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