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一段话，却能让人感觉出她无尽压抑的痛苦。
她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却少年老成得像是历经了无数人世风霜，让他这般冷心冷情的人也忍不住想窥探她内心一二。
怀安仰起头，“世子爷？”
柳墨岩拍了拍肩头的雪，颀长身影，飘然落地，“来看看人。”
“世子爷看到了么？”
“看到了。”
“小公爷看的，是花家二姑娘？”
“嗯。”
“小公爷瞧她做什么？她在汴京城中，名声很不好。”
柳墨岩俊美的脸上淡淡的，莹白雪色衬得他俊脸冷白如玉，“还好，是个当妻子的好料。”
怀安愣住了。
寂冷的长街，主子背影高冷淡漠，这还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主子头一回对一个女子动了娶妻的念头。
啊！
他没听错吧！
……
翌日醒来，一睁眼，天刚擦亮。
红漆窗外，雕花窗棂上好似闪过一双眼睛。
花序蓦的睁开眼，坐了起来，“翡翠。”
“姑娘，这么早你就醒了？离晨省还有一会儿呢，再睡会儿吧？”翡翠好一会儿才披着衣衫迷迷糊糊的走进内室。
花序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日，她还有大事要做，便起身更衣，梳妆。
翡翠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姑娘自己给自己更衣束发，手脚麻利，动作熟练，一时懵了。
“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挽发髻了？”
花序微微一笑，动作僵住，“你家姑娘天资聪颖，天天看你做这些，还学不会，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翡翠秀眉皱紧，想着，从前，姑娘在汴京的外号，可不就是绣花枕头的傻子一个么。
她还待说什么，就见花序已经穿戴整齐。
“走吧，翡翠，祖母和大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可姑娘，那郑公子——”
“别说话，听你姑娘的就行。”
翡翠急忙点点头，自下去换衣服。
又去取姑娘日常吃的养颜丸时，路过大房的时候，去了一趟伯爷宠妾柳姨娘的蒹葭苑。
卯时，主仆两走到永寿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暮雪斋距离永寿堂最远，以往，花序晨省每次都去得最晚，花老夫人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今日，花序特意早早的侯在了永寿堂，倒叫花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