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不免又想到了先前路上的事,脸又立马微红了一阵,她忙低下头以喝茶来掩饰。
欧阳文说:“跟你提个意见,咱们算是朋友了,以后不要喊我什么欧阳总,我充其量就是个小作坊里的小老板而已,哪里够得上什么总啊总的,那都是出去谈生意的时候蒙人的。你就直呼我名字好了。”
忘了点点头说:“欧阳总客气了。”
放下了酒杯,胡安刚告诉欧阳文今天是卫莉的事情。于是,卫莉把孩子上学的事原原本本跟欧阳文叙述了一遍。欧阳文听完后,扭头问胡安刚:“我看你这个老师这么多年算是白干了,我不信通过七拐八绕的关系就找不到一点路子。”
胡安刚苦着个脸说:“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不太善于混世,想来想去还真是够不着关系。”
“那就退而求其次,你找不到人帮写一副字吗?”欧阳文说。
“我一个小老师哪里找得到那些书法家?”胡安刚说,“城隍庙我也去过,下不了手。”
欧阳文问:“为什么?”
“名家的作品咱买不起,也不敢买,分不出真假来。那卖几百块一副的吧,又看不上眼。”胡安刚帮欧阳文倒上酒说,“所以,就想起你来了。”
欧阳文感到奇怪了,说:“我?你一个教语文的老师都挂不上他们,我和那些书法家,就更没有什么瓜葛了。”
胡安刚看着卫莉笑了笑,转脸死死盯着欧阳文的眼睛说:“我跟你讲啊,我的意思是你来写!”
欧阳文一愣连忙摆手,然后习惯性地摸了摸鼻梁上的黑痣说:“我怎么行啊,你胡安刚可真敢想,开玩笑嘛!”
“别摸你那痣啦,都摸了半辈子了也没消掉。”胡安刚说:“你先别急着说话,听我说。我是这样想的,你虽然不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但你的字跟他们可有一拼。”
“你太抬举我啦,人家是书法家,我一个业余的怎么能比?”欧阳文仍然摆手。
胡安刚急了:“什么书法家啊,快拉倒吧,现在的所谓书法家,只有天晓得是怎么回事!欧阳,你也不要谦虚了,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