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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伤口,换身衣服。”
“是。”
媚姬从阎槐怀里接过白素贞,看着白素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嫉妒。
像是看穿了媚姬的想法,阎槐冷冷地开口:“她若出了什么事,你在阎鬼门也不必待下去了。”
媚姬有些怔然,就算阎槐从未喜欢过她,但她好歹是阎鬼门的右护法,今日却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这般待她。
可媚姬纵使再看白素贞不爽,也不得不好生处理起她的伤口,只因这是阎槐的命令。
对于阎槐的一切命令,媚姬从来都是选择执行,不管会造成怎样的伤害,也从来不会怪到阎槐的头上,爱一个人成痴,也不过如此把。
当媚姬处理完伤口时,天色已经是泛白了。
阎槐转头看向她,冰冷的眸子里未带一丝情感,媚姬却像是看懂了似的,回话道:“门主,她已经没事了。”
“嗯。”
阎槐轻声应的时候,媚姬觉得很开心,她想,这世上若有人能懂阎槐,便是她了,也只能是她,总有一天,她要叫阎槐爱上她。
“门主,忙了一宿,要不先歇歇再走?”媚姬轻声建议,阎槐白日里不知去做了什么,一日未回,晚上带了这女人回来,也一直未合眼。
“不必了,还得赶路。”言罢,阎槐便起了身离开了这处院子。
白素贞被媚姬处理好了伤口,换上了白色的纱裙躺在那硬梆梆的床上,而此时她已然毫无知觉地睡去了。
那伤痛的感觉似乎在慢慢减轻,浑身疼得火辣辣的感觉也慢慢消减,她只感觉一股子冰凉逐渐覆盖住自己的身体,那是一种说不出口无法形容的舒服。
她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这世界“她”的记忆,像是走马灯一般地在她眼前划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从她小时候,到成为孤儿又因为机缘巧合进入了杀手组织刃,十几年的魔鬼般的训练,她逐渐成为一个冰冷的杀人机器。
不知何时,只要一个命令,她就可以去杀任何人。
不为任何原因,不为任何利益,只是因为命令,杀人,就像是成为了她的本能一般,和她脱不开关系了。
她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姓名,渐渐的,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杀。
这一次,她终于回忆起来。
她叫,君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