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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你来说。”陈老太太颓然对顾知言的贴身丫环道。
默言这才发现,春兰不知何时进来的,脸色苍白地立在一旁,闻言跪下,哆哆嗦嗦道:“奴婢和奶奶去侯府求见秦大爷,秦大爷派人传话,让奶奶去见景乾少爷,他们把奶奶和奴婢带到了镇抚司大牢,秦大爷正在对一个犯人用刑......”说到此处,春兰眼露惊惧,捂着胸急急往外跑,在廊前一阵干呕,回来继续道:“他......他当着奶奶的面,将那人剜去双眼,剁去双手双脚......还说要剥皮剔骨......”
春兰是奴婢,她都受不了如此可怖的血腥场景,何况姐姐更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内宅娇娘......
那秦承颂如此恐吓姐姐,当年的毁婚,对他就真侮辱到这种地步了么?
如此残戾陕隘又睚眦必报,当初原身不肯嫁是有道理的。
“景乾不到十二岁,又不是他一人所犯,再者,死的是个奴才,怎么也不能判他重罪。”顾默言激动道。
春兰摇头,眼中惧意更深:“奶奶也是这么说的,可他说,死的是他的庶子,不是奴才,致命伤是小少爷一拳所致,所以,小少爷是首恶,当重责。”
“是庶子还是奴才有身份籍册可查,再说致命伤,乱拳打死的,五六个人一起行凶,他怎么能断定就是景乾?”顾默言怒道。
“奶奶也是这么说,可他说,他前些天才纳了死者的寡母为妾,那奴才就是他的庶子......至于致命伤,同案另五个人都一致指认小少爷......”
秦承颂做下的局,将你能想到的破解之路全都堵死,陈家就算不服软杠住去打官司,没有个三五个月也难办到,漫长的刑狱,娇身惯养的景乾怎么熬得住,若秦承颂再用点阴私手段,死在牢里的可能都有。
默言冷汗潸潸,象溺水后虚脱无力,咬牙问道:“他究竟想要如何?”
春兰:“奶奶也如此问他,他只说,有的人,奶奶护不住!”
默言象被抽掉了筋骨般摊软在地,逃不过,还是逃不过,三年前原身拼掉半条性命,不顾双亲也要逃离的人,仍如附骨之蛆一样捏不死甩不掉,他手段之狠辣阴毒世间罕见。
看着面如死灰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