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添置大丫鬟与妈妈吧。」
施凝安应了,偏又状似无意般对禄儿说道:「姑祖母先前,让我将妈妈和你那两个姐姐带过来的,是我想着,那都是曾家仆婢,我身为施家女,爹爹怎会不替我费心安排?唉,早知如此,还不如承了姑祖母的情。」
禄儿一派天真模样:「姑娘说得是,老爷是男人,不管内宅事务,自是疏忽,府内没有贴心之人,倒是辛苦姑娘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瞧得许幼晴心肝儿疼得慌,也不想再与她们吵闹,转身带着下人走了。
等她们都走了之后,施凝安才上下打量那个妈妈与两个丫鬟了。妈妈是个黑面有些胖的妇人,半低着头,也不敢乱看,手在衣角上揉搓著,不消细看,便知她从前没有做过管事之类的妈妈,大抵是低等的婆子,被临时找来凑数的。
再看两个丫鬟,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比禄儿还小好几岁,而且一个左顾右盼,另一个又太过木讷,一看就是还没调教清醒的,自是难当大任。
禄儿看着这样的三个从人,也颇有些不悦,嘟囔着便问她们的来历。
大妈妈姓田,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性子。禄儿问来问去,算是搞清楚她原本是佃户家里头的妇人,后来天灾,家人都没了,她便主动入了奴籍,之前在灶房上做柴火婆子。
这灶房上的婆子,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大厨娘小厨娘,专管主子的饭食,而柴火婆子只能打打下手,顺带着做低等仆从的饭食。
她这么一说,禄儿更不乐意了:「这什么人啊,一个柴火婆子,来给我们姑娘当大妈妈?」
田妈妈涨红了脸,总算是说了句完整的话:「姑娘……奴婢……奴婢饭食做得不错。」
便又支吾著解释一通,原来她从前的婆家虽是普通,但风调雨顺时也能有些余钱,她便自学了些菜式,还能入口。后来入了府,又幸得之前的大厨娘教导,有几分本事,奈何主家不看重。
禄儿耸耸肩:「可惜我们静泊园有小厨房,却无法单独开火,田妈妈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为无米之炊。」
这话便止了,再问那两个小丫鬟,果真是一问三不知。喜欢乱看的翠枝是刚入府的,规矩都还没学全,木讷的叫松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