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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坠,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活下去的信念,拨打了黎尧的电话:“救我。”
……
黎尧赶到后,去往医院的路上。
江云雅彻底看不见了,她坐在副驾驶上,一双眼满是空洞。
身旁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我已经联系到了最好的脑科专家,现在立刻跟我出国,他们一定会治好你。”
江云雅疲惫地靠着椅背,声音微弱。
“再给我两个月时间吧?”
她漂亮的眼眸满是悲楚:“有些事我想有始有终,两个月后,我跟你出国。”
黎尧望着她羸弱的身子,愠怒道:“你知不知道,两个月以后,你的癌细胞就全部扩散,手术已经没有意义!”
江云雅点头,歉然的说:“最后一次,就让我任性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黎尧怔了怔,忽然眼眶发红的望着车窗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几天后,江云雅再次恢复光明,只不过此刻她的眼睛和老人一样,模模糊糊,再没了以前的清明。
怕贺御辞找自己,她出院后,匆忙赶回家。
别墅里,是几天前的样子,一片凌乱,洗浴间镜子上的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他根本就没有回来——
江云雅的心口一阵阵地痛,她默默地收拾着房子,淋着雨将垃圾带到了别墅外面。
过后她望着身后空旷孤寂的别墅,眼泪混着雨水爬满了脸,她的喉咙满是苦涩,轻轻地哼着歌:“睁开眼,却看不见,谁在我身边……”
深夜。
江云雅听着脚步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贺御辞回来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模样不再清晰,就像是渡了一层灰色的滤镜:“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烧水。”
她刚站起身,只看贺御辞将一份协议书拿到了她的面前,上面写着赫然地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自己离婚吗?
贺御辞瞧着她一脸的悲情,心里满是恶心。
“她很不好,周宴临想和她复婚,对她施暴,她现在还在医院,她需要一个身份。”
‘她’指的是叶汐。
江云雅背脊僵硬,抬头深深地看着他,她好想问问他,他不忍叶汐被施暴,为何忍心欺负自己?
贺御辞看着她悲楚地目光,将协议直接扔到了桌面上:“签字吧,这是我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