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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许是——”
他抬眸看了看在寒风中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儿羞怯之意的宣潞,不知为何,心中一动。
但宣潞岂会让他说出这帕子是自己的。
她笑盈盈的转过头,偏向宣嘉,纯白无辜的一张脸,幽幽道,“这不是大姐姐上个月说绣给未来姐夫的帕子么,伯父还说,大姐姐年纪已到婚配,不日便要好事将近。”
“是啊,老夫人和伯爷正要给大姑娘说亲事呢!”翡翠趁机补了把刀。
宣潞笑意愈深,好样的翡翠。
“那时我还在猜大姐姐的良人是哪家公子,原来,伯父口中的佳婿,竟是陆公子么。”
陆巡握了握拳,也不知怎的。
宣潞脸上坦荡明艳的笑容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明明喜欢自己,纠缠了他不短的时日……
可今日,她为何一改常态,转而撮合他与她大姐姐?
宣嘉恼羞成怒,怎么也想不到,往日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宣潞,今日竟如此口齿伶俐。
“宣潞,你血口喷人!这帕子,分明是你的!”
宣潞无辜道,“全汴京都知道永平伯府二姑娘武将之女,不善女红,胸无点墨,我哪里会绣这么精致的鸳鸯手帕呢,娘娘是见过小女绣工的,娘娘,您仔细看看,这绣工,分明不是出自我手。”
她了解清妃,前世,清妃便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皇后与清妃斗了五年,她在宫中事事掣肘,绝不会将此事闹大惹皇上不痛快,最多,就是当着今日众多高门贵女夫人的面儿,就如上辈子那般,将伯府与陆家婚事板上钉个钉。
果然,清妃命人将帕子取过来,视线意味深长的在宣潞与宣嘉之间扫过。
她在后宫霸宠多年,这点儿陷害人的小把戏还瞒不了她的眼。
在她的宴上闹出这等幺蛾子,若要被中宫抓住了还不知又有多少麻烦事。
她抬手让宣潞起来,冷冷斜了宣嘉一眼,“看来今日之事,不过是未来姐夫好心救了府中妹妹的小事,伯府好事将近,本宫也没什么恭贺的,这只翠玉镯子,便赏给大姑娘作贺礼吧。”
清妃此话一出,大家似笑非笑,讳莫如深,也跟着一同道了喜。
宣嘉脸色越发惨白,就连怔愣中的陆巡,也不解的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宣潞。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