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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平说的住,是真的住,为此不惜从恒阳宫搬来自己的床。
我看着六个内侍喊着口号,抬着龙床踏进我天薇宫大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床榻安置好,我看了看龙床,又看了看赵长平。
「赵长平。」
「嗯?」
「你是看不起我的床,还是看不上我啊?」
我话中的不忿,他自然也听得明白。
「皇后多虑了,我确实答应你宿在你宫中,但是未曾答应与你同床共枕。」他说完又觉得不完整,补充了一句,「朕与你有约定,如今事情还没完成,朕是万万不会与你睡在一起的。」
「谁会惦记你这种小东西。」我不露声色侧头,低声骂得咬牙切齿。
「皇后今年十五,朕今年十八,若论谁是小东西……自然是皇后。」
赵长平这厮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我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纯良内敛的伪装所骗。
之后的几天里,赵长平一直宿在天薇宫,也不知后宫的妃嫔从哪里探到的消息,听闻踪影难觅的皇帝陛下天天睡在我这里,斗志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大抵是觉得,如果我可以做到,她们也成。
暗地里蠢蠢欲动的有许多,但是真正付诸实践的,目前只有李寒宓一人。
李寒宓来的天薇宫的那天下午,说是有事求见于我。
通传内侍隔门传话,我正给赵长平展示全国人民广播体操。
我和赵长平表示,这代人这玩意可能要从七岁做到十九岁,还是大家一起在空地上做,赵长平觉得很奇异,他可能没法想象,一千多人在操场上表演五禽戏的画面。
我听通传说「寒宓夫人求见」,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但是赵长平自己选的小老婆,他自己肯定知道。
赵长平思考了一阵,给了我一个答案,「外戚逐炎侯李显之女。」
我不太懂为啥没见过人家姑娘,对方的身世赵长平却能背得烂熟。
这时赵长平已经起身了,有些无措地四下寻觅。
我拽住他,「你干嘛?」
赵长平眼神乱飘,「我避一避。」
「避什么?」我一把将人摁回座位上,「如今你还能避到哪里?」
掌心之下,赵长平僵硬的肩膀松弛下来。
我启声冲宫外喊:「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