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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管什么施公子不施公子,张口便问:“春柳,现今是什么年份?”
春柳讶然睁大双眼:“您在说什么呀?今年是开平五年,正好是春闱的年份呢。”
苏琦白勉强扯了扯唇角,再次确认道:“春柳,我头有些痛,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哎呀,那怎么办?不如奴婢替小姐回绝施公子一声,就说小姐身体抱恙,没有办法和他一道春游了?”
听见“春游”这个关键字,苏琦白终于记起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开平五年二月,春闱前半个月,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次春游之后,父亲就会问起自己对施方的观感,而后提亲了。
上天有眼,不仅赐给了自己第二条性命,还恰好复生到这个时候,一切都还未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上辈子的一桩桩一件件,自己绝对会找施方算个清楚。
第一步,先要阻止父亲的提亲。
“小姐?”
春柳再次出声打断了苏琦白的沉思,觉得今天的小姐真奇怪,明明昨晚安寝时还再三嘱咐自己,今早一定要早点叫她起床,以免误了春游的时辰,怎么现在这么闷闷不乐呢。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苏琦白勉强平复下激荡的心绪,自觉以现在的状态,肯定无法冷静面对施方,更别说开开心心与他一起游玩了。
她怕她一时不冷静,一刀宰了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于是顺水推舟地按了按额角:“春柳,我实在是头痛,怕是无法与施公子同游了,你去帮我给施公子道个歉。”
“好的,小姐,奴婢给您把大夫找来,您先休息一会儿。”担心地碰了碰苏琦白的额头,见没有发热,春柳松了口气,边给苏琦白压着被角,边絮絮叨叨:“您也真是的,再怎么开心也要以身体为重啊,施公子又不会变成蝴蝶飞走,这下好了吧,弄坏了身子,也不能跟施公子一起春游了,您明明期待了好几天呢。”
说着,麻利收拾好房间,转身走了出去。
好笑地望着春柳婆婆妈妈的背影,苏琦白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这丫头还是那么忠心耿耿,心直口快,最见不得自己吃亏。
重活一世,自己必会护她周全,再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