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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终还是一一撞到。而此刻,命运让她的孩子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最惨烈的时刻。
她唇角染血,眼神有些飘忽游离。
聆音完全慌了神,急急扑向母亲,哀哀地叫唤。
“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阿止别难过,母亲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不能和你再生活在一起了。”
母亲用力地抬着手,想要抚摸她的发,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床边。她慌慌张张地握住母亲的手,然而在这样的时刻,如同编织谎言一般地强迫自己不能掉泪。
母亲仿佛抓到了依靠一般,双眼慢慢地阖上,安恬地死去了,然而几声的剧烈咳嗽又证明她还未与这人间彻底断绝。
“我的孩子。”她仿佛用尽她所有的气力般地睁开眼,灌注了她所有的执念看着聆音,“我的孩子……只有我的孩子……”
她一直这样喃喃念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闻不见了,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来。那丝无意间流露而出的怨,亦随着她的离去而飘散。
聆音伏在母亲渐渐发冷的身体上,良久不动。
无论过往喜或悲,无论未来坎与平。那个赋予她生命的人,最终不能陪她走向生命的未来。她已经不在了,那毫无气息的躯体,那冰凉无温的躯体,反复地提醒着聆音这个事实。
那个骄傲的人,会说:阿止,要做世上最优秀的女子。
那个云淡风轻的人,会轻点聆音的额,说:阿止,不要贪玩,心躁不成。
不会再有那样的人了,不会再具有那样和她血脉相连的人了。
理智,却在这样的时刻,残酷的回来。她抬起头来,脸上没有泪痕。她将母亲的眼阖上,平静地将母亲扶好,然后走出门。淮姨还与外面的人缠斗着,那个夺去母亲生命的人。
“阿止……”淮姨的动作稍顿,却被那人因此逃脱,生生退后几步。聆音一眼望见,身姿如箭飞了过去。那人的身形一滞,在面对聆音时仿佛受到掣肘一般施展不开,又忽然得到了什么指令,耍了一个虚招,就此退了出来。几个闪身,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浅沫山苍翠寒竹之中。
聆音不就此罢休,顺着那个身影离开的方向追去,唯独看到远地一玄衣男子的背影,衣带当风,竟有无限的萧索之意。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