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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倘若她只是一个人,也未必真的很在乎,现今与马如龙同行,她却觉得难以忍受。她无奈地叹息一声。
马如龙却听懂了这一声叹息所包含的一切,他虽觉得有些可笑,心里却又一阵酸恻,他从背囊里拿出两块胶皮似的物事,粘在已包扎好的伤口外面,三娘子没问,他也就没说这是两块人皮面具。
他在四周按实,以免被水渗进去感染伤口,他的手按在三娘子白嫩结实的肌肤上,并无异样感觉,三娘子却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又忙解释道:“好痒。”头却低了下去。
马如龙感觉到了什么,随之又把这种感觉驱散,笑道:
“已经好了,现在你可以洗澡了,只是动作一定要轻要柔。”
他出去叫醒躲在柜台里睡觉的老板,让他拿来浴桶,又提回两桶热水倒进浴桶里。
把一切准备好停当后,他便回到自己的房里,他不敢大模大样地睡觉,只在地上铺张熊皮,坐在上面打坐,听着对面及周围的动静。
他听着三娘子插好门闩以及洗浴时的水声,他的心却已进入空明状态,只要没有外界事物触动他的警兆。
他便会一直处于入室中,却又能听到周围的风吹草动,这种入定法只是半入定,功效减半,却又不失为一边休息一边监听的好办法。
天将破晓时分,他被三娘子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出定,他一跃而起,冲出房门,肩膀一顶,对面的门闩便断作两截,他随之冲了进去。
他没看到最担心的有人破窗而入,发起偷袭的景象,窗子完好无损,在稀微的晨光中,只看到穿着大红抹胸的三娘子坐在床上捧着头尖声叫着,马如龙明白她是做恶梦了,走过去拍拍她肩头道:
“醒醒,醒醒。”
三娘子看到面前的马如龙,也知道自己是做了恶梦,但梦中的景象太可怕了,比死神临头还可怕十倍,即便知道是梦,却也无法一下子从可怕的梦境中脱身出来,她一下子抱住马如龙,便如一个栽倒的人要抓住手边的一根柱子一样,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身体里有一根上足了发条的弹簧。
“没事,别怕。什么事也没有。你是安全的。”马如龙把她搂在怀里,如哄婴儿般,“我梦……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