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哪个是柳明？”
他迎了上去，问她：“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她二话没说，对着柳明就是一巴掌，声音飘扬在空中，清脆响亮，好久都没有散去。
有老师就上去拉住了她，问她为何打人。
柳明有些发蒙。
她厉声斥问：“你为何打我儿子？”
此话一说，众老师们就明白了，她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上头对老师动手打学生的现象查得很严，只要有家长投诉的，十有八九会作出处理。同事们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劝柳明赶快离开，别和她纠缠。他们与她好好说，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柳明不走，他问这个胖女人：“你是哪个学生的家长？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打人？”
这女人来了气，“我打的就是你，你昨天当众羞辱我的儿子张科，还把他的手弄折了。”
原来是昨天课上说话的学生。可他没有打他，怎么会骨折呢？
“你把他叫来？我们当众说清楚。”柳明不信那学生手折了。
他冲了出去，到教室去找张科。可张科不在，他根本没来。
同事们听她叫嚣得厉害，又听得是这么严重的事，以为柳明闯大祸了。
有人认得这个胖女人，她是镇上五金厂的老板娘，富甲一方，泼辣得厉害。
惹上她，准没有什么好事。
她口口声声说要见校长。
校长来了，她认得，前些天她还专门宴请过校长，要他多多照顾她的儿子。
两人去了校长办公室。
柳明见校长根本没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听家长的一面之词，心里就憋屈。同事们也拍着他的肩，散了。
他知道将会有一声暴风雨等着他。当下之急，就是找到学生张科，说出真相。
半小时后，校长要他去。
胖女人也在，两人斜靠在沙发上，见柳明来了，头也没抬，继续说着话。
柳明站在那儿，走不是，不走也是。
过了好几分钟，校长说：“你打了张科，现在家长找上门来了，你说怎么办？”
“校长，我没打张科，全班学生都可以作证。”柳明辩解着。
“你怎么还在辩解？家长会说谎吗？你的态度有问题。”校长高声地说着。
“我知道我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