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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吧,陆大渊,以后我陪你卖糖葫芦,我只要你每天给我一口饭吃就好。”
一天一粒糖葫芦也可以。
她真喜欢吃他做的糖葫芦。
陆大渊白皙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你真要跟着我?”
“你不喜欢吗?”稚月瞥了一眼病房门外的那道影子,莫名的就认定那是蒋柏。
他居然也在卫生所。
是的,他带着孟翠莲也来了。
孟翠莲怀孕了。
“我……”陆大渊的脸更红了,如染了胭脂一样。
稚月从前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认真的看过陆大渊,这一刻对着他的眉眼才发现,怪不得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小白脸。
他这清秀的模样,倒是真有做小白脸的资本。
眼角的余光再瞟了一眼门外的那道影子,随即她的指尖就落在了陆大渊的脸上,轻轻的抚过一道明显是划伤的口子,“还疼吗?”
一定是村里那里人丢到他们身上的东西划伤了他的脸。
心有些疼,他们明明素不相识,他却为她背负了许多许多。
小白脸的骂名,会让一个男人一辈子直不腰的。
“不……不疼。”陆大渊已经结巴了,浑身发烫一样,想要避开脸上的这只手,却又象是生了根似的,全身都动弹不得。
“大渊,我离婚了,你要是愿意,从此后我就是你的人,我可以为你生孩子,男孩女孩都行,你想要几个咱就生几个。”
“大渊,雨停了,你去把你的自行车修好了骑过来,接我出院。”
“大渊,姜汤好辣,不过更甜,等到了你家,我给你做一碗更甜的给你喝。”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影子终于不见了。
稚月也终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这样的睡去,那样,就不用去面对一辈子都不想面对的人了。
陆大渊去取自行车了。
酣睡中的稚月被人推醒了。
一巴掌重重的煽在她的脸上,“姜稚月,你真不要脸,做个人流还要大张旗鼓的宣传,还非要跟我到同一个卫生所,你故意的就是要勾搭柏哥是不是?”
稚月捂着脸,这家卫生所是距离贡南村最近的卫生所,陆大渊用背的只能选这个最近的卫生所,“我没有。”
“没有吗?那你来了怎么不做人流?”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