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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业了。不过你留了一年。如今你快十六了,若是出嫁离宫,便不用去上书房了。」
我:「???」
不是吧,
被催婚了。
但我兄长在这个年龄已经订亲了,
也可以理解。
34
每天上课,我照例在拔狼毫的毛。
从前是百无聊赖地拔,
如今是心事重重地拔。
宁长乐照例要来阴阳我一下,
说古代女子不过如此云云。
傅疏桐提问我:「百家争鸣是哪几家?」
我瞥了她一眼:「阴阳家。」
他顿了一下,等我继续说出答案,
但我没了下文,他又平和地问道:「代表是?」
「宁长乐。」
那位冲破封建桎梏的贵女一拍桌子,咬着牙道:「你在阴阳我?」
我道:「明明是你阴阳我阴阳你。」
「分明你阴阳我阴阳你阴阳我。」
傅疏桐眉头拧了拧,用戒尺敲了几下桌子。
她嗤笑一声,偏过头不理我。
我道:「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傅疏桐淡淡瞥我一眼:「谢皎皎。」
我立即噤声。
35
散学后,
傅疏桐立在我身侧,道:「不必与她计较。」
我很认真地对他道:「可是我无聊,我喜欢计较。」
他默了默,然后道:「殿下,你这让臣很难办。」
我仰头看他,
他生硬地改了口,这三个字由他的嗓音念来清冷又动听:「谢皎皎。」
36
我道:「少傅,其实我们也不必如此互相折磨。」
他问:「何出此言?」
我站起来,
他本来立在木桌旁,此刻与我挨得极近,
冷香萦绕,
我一伸手,便能触碰到他腰间的玉佩。
他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一步。
我继续道:「我已经及笄了,不过尚未许人,才继续上课。」
其实还有个原因是我年年测验过不了,
不过我不说,不丢这个人。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要停了课业,择驸马?」
我摇了摇头,
然后口出狂言:「少傅,要不我们凑合着过吧。」
他的目光移向窗外,
然后轻声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他脸红了,
他没骂我,
说明有戏。
我说:「那好吧,少傅。今天的课业我交不了了,因为课没听。」
他的目光移回来了,
带着几分无语几分恨铁不成钢。
「……谢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