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她苏月汐，二十二世纪的天才，崇拜她敬重她的人大排长龙，她出席每一个场合，都是焦点中的焦点。
多少病人殷殷期盼，盼着她能研发出救命良药。
但是，在这里，她要救一个小男孩，却是这般的艰难，艰难到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被拖了回去，无人管她的死活，最好她是死了。
她被丢在凤仪阁的云石地板上，连同她的药箱，重重地砸在她的背上。
她无法翻身，也能想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一片，她勉强反手去拖药箱过来，打开，取出一粒药咽下，再给自己打一针，希望能熬过这一劫。
慢慢地，她昏过去了。
矮院里，齐王司空靖命人痛打了苏月汐一顿，余怒未消，安抚了清嬷嬷几句，他便走了。
汤阳追上来，“王爷，王妃那边，要不要请大夫过去看看？”
司空靖眼底扬起了一抹阴鸷之色，“不必，死了便报暴毙！”
“静候那边……如何交代？”汤阳问道。
“需要如何交代?”司空靖声音冰冷。
汤阳明白，“是！”
司空靖大步而去。
汤阳回了矮院，吩咐绿芽去为宝哥儿抓药。
进了矮院，却见宝哥儿竟睡了过去。
清嬷嬷抹着眼泪收拾好那些带血脓的棉花团，哭着道：“能睡着就好，他一直疼得睡不着。”
汤阳瞧了一眼宝哥儿的眼睛，怔了一下，“似乎没那么肿了。”
清嬷嬷连忙抬头，果然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消了一部分肿，而且，血脓看不到了。
汤阳看到她方才收拾的东西，取了针管看，“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那女人方才扔在这里的。”清嬷嬷道。
因恨极，只以那女人来称呼苏月汐。
汤阳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该不是再下毒了吧？”
“大夫走了吗？”清嬷嬷急问道。
“走了，留下了方子。”汤阳看了宝哥儿一眼，“放心，我只是猜测，看样子没中毒。”
清嬷嬷抬起红肿的眼睛，略放了心，对汤阳道：“老奴想守着他，大人能否容老奴……”
“不必说，你陪着宝哥儿就好。”汤阳道。
“谢谢大人！”
汤阳轻轻叹息，“大夫说，大概就是今晚了，你看着点儿。”
清嬷嬷泪水又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