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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给江浮介绍:“我表哥,唐意风,首都来的那个。”然后又跟唐意风介绍,“我们‘工哥’,江浮。水工江,所以叫工哥。”
对方再次投来的目光让江浮不受控制地绷了一下脚尖,默默后退了两厘米,眼神瞬间就软了下来。连铁观音趁机带着包纱厂的人溜走都没去管了。
局面缓和,唐意风显然不想跟这个“水工江”互相认识,收回视线,向罗消伸出手,言简意赅:“钥匙。”
“哦,事情完了,一起回呗。”罗消看了看江浮,“工哥,跟铁观音的事儿算是结束了,对吧,工哥?”
工哥你妹啊工哥!
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叫一个女孩子,人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江浮挠了挠耳根,如同平常那样冲大家摆了摆手:“哎,都散了散了。”然后强行和唐意风搭讪,“原来是表哥啊!差点就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唐意风。”意思是我不叫“表哥”,你不要那么厚脸皮地瞎认亲戚。
但他可能不知道,刮风时的粉尘、冬天里的雾霾、下雨后的污水以及江浮的厚脸皮被视作向塘街道的“新四害”。
前三个治理治理可能还有得救,最后那个……
算了,不说也罢。
“别那么见外嘛。”江浮笑的时候很有感染力,有一种能带着别人不想笑也会跟着笑的能力,“一回生二回熟,再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是不?”
唐意风接不上话,也不想搭理她。
“工哥你这样不好吧,”毛尖将鸡骨头咬得“嘎嘣”响,嘴边染了一层油,说话的时候还抽着鼻子,“你不能看人家长得帅就差别对待。怎么不见你跟我们四海之内皆兄弟?”
江浮一脸嫌弃地看向毛尖:“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你耽误了我整整一天时间,我火还没消。”既然话题扯到这里了,江浮顺着继续问,“台球杆是谁做的?”
被嫌弃的毛尖怏怏地退到后面,徐长东举手:“是我。我事先找周哥拿了一根废了的,做了点手脚,不然你那细胳膊细腿的,一脚下去,废的多半是你自己。”邀功,“你就说,细不细致、周不周到?”
“你把铁观音当傻子?回头他要是反应过来了,我们起钢的脸往哪儿搁?”这个话题不太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