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靠近感到生理不适,但看着王欣有些瑟缩的样子,我觉得她恐惧的程度,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我的不请自来。
这样想着,我便试探着问:“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果然,我的话音一落,王欣就又打了个哆嗦。
这种反应不同寻常,我感觉这种恐惧的尺度,已然超出了自闭症或者社交恐惧的范畴。
这样想着,我微微皱了皱眉,但不等我再试探着开口,王欣细弱蚊蝇的声音却已传了过来:“你,你快走吧!你离我远点,我不想你也......”
说到这里,她神经质的抬了抬头。但她的视线并没有看向我,而是越过我的脑袋,扫视向了我身后的食堂,随后整个人忽然剧烈的抖了起来。
她的话至此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我也感到一道视线似乎定格在了我俩所在的小桌。
被王欣紧张兮兮的情绪所感染,我条件反射一样的扭头,但整个食堂里的职工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们要么闷头吃饭,要么与同伴闲聊,没人看向这里,更没人注意到这边异样的气氛。
难道是错觉?
王欣不再说话,我见她抖的像筛糠一样也没好意思继续软磨硬泡,索性溜达回了我原本的位子。
韩甜此时已是吃了个七分饱,见我回来立刻啧了一声,说:“你最近这是多了什么奇怪的癖好?招惹谁不好,偏要找最麻烦的那位?”
“王欣那性格有什么可麻烦的?”我脱口而出。
韩甜吸溜掉最后一口小米粥,砸吧了砸吧嘴说:“我看你真是睡觉睡失忆了吧?你难道忘了上个季度的事情了?”
“上个季度?”
我喃喃的嘀咕了一句,而韩甜见我眉头紧锁,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由拿筷子敲了敲碗边,说:“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王欣可是一个人当了整整两个月的巡夜,人都被刺激的有些精神不正常了!这种时候你还敢上去和她说话,就不怕被殃及池鱼?”
我听的一愣,根据我看过的资料,这栋出事的宿舍楼内的确有一个特殊的巡夜管理制度。
制度要求,每个季度开始时都要选中一人负责熄灯后的查寝工作,如果有职工违规离开寝室,只要被发现就要担任次日的巡查,直到他再抓住一个违规者来替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