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洞了。”他说。
她视线追随，白色一点果然不偏不倚，落入洞中。
她唇角刚兴起一丝弧度，却又听他在她耳边压着嗓音道：“你看，球进了，你还管它洞爽不爽！”
阮蓁像触电一般，身体瞬间僵直。
习习微风，她像被人狠抽了一巴掌，精致的面容苍白得如同一件上好的瓷器，有了裂痕。
她不敢置信推开他。
羞愤、难堪，无以复加。
她握着球杆的指关节，泛出青白色。
他漫不经心，“阮小姐，怎么了？脸色不好？”
两人僵持间，张定平一杆挥出去，球却偏了，不由笑道：“还是渊少技术超群啊，一杆就进洞了！”
卫渊若无其事，淡笑，“那也得张总带来的人配合得好。”
张定平听他话里有话，转头笑道：“小蓁啊，你可得好好发挥，不能给我丢脸喽！”
当着张定平的面，阮蓁即便知道那人是意有所指，也不好再发作，心里又怪自己反应过大。
她强忍着羞耻与愤怒，极力扯出笑容。
卫渊居高临下，“阮小姐，还能打吗？”
她声带发紧，勉强回：“我想去趟洗手间。”
卫渊下巴轻扬，服务生将球车开过来。
阮蓁坐上去，略显落荒而逃。
打了几局，中场休息，卫渊和张定平坐在椅上闲聊，偶尔捎带些工作。
张定平借口道：“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做事就是不如你们年轻人果断，我这有件事，还想请教渊少一番。”
卫渊喝口水，“请教不敢当，张总不妨一说。”
张定平便将与常松装饰的事隐晦一提，又顺带抛出阮蓁此次目的，假意问：“渊少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卫渊舔了下唇角，“我这倒有个趣事，不知张总可愿听一听。”
张定平忙道：“愿闻其详。”
卫渊拧紧瓶盖，看了眼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心情甚好。
“从前我有只猫走丢了，等找到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没法养，您说如何是好？”
张定平略有所思，“那可得先磨磨爪子!”
卫渊不动声色，“是要好好磨一磨。”
两人就着手里的矿泉水瓶默契地碰了碰。
阮蓁去洗手间半天没回来，电话倒没忘记打。
卫渊还有些意外。
接通后，那边很久没有声音。
“说话。”他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