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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膨胀,随时准备临盆。丁家墩的芦苇疯狂地生长,巴掌宽的芦苇叶抽打着江风,准备迎接五月的端午节。
“这场春雨真是及时!春雨贵如油,前几天江滩边那一片野莲藕才撑出几片荷叶,可是几声雷,荷叶就把浅滩盖满了,真是一声春雷生一寸藕哦!”张玉宝的爹张国宝刚分到责任田,兴奋得一夜没睡,半夜起床蹲在田头吸着旱烟,嚷嚷着说。
“嗯,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打一次雷等于施一次肥。”丁秀秀的爹丁国平应和着。
早在新年刚过,农耕的场面就已悄然而至。天刚蒙蒙亮,水乡四野已经是人头攒动。一垄垄刚刚垒起的田埂晃动着纤细的腰杆,将这片水乡分割成一块块晃动的水豆腐。那是一块块蓄满水的田地,迎着气球般大的旭日,闪耀着银白的光,显得格外晃眼,分不清哪里是大江,哪里是水田。
“噼噼啪啪……”早春农耕的第一声炮仗炸响,江水像受了惊吓一般,加速奔涌而去。
“驾!别偷懒,土地承包了,以后你也和我们一样,要起早贪黑了。”张国宝挥舞着手中的牛鞭大声吆喝。他把玩着手中的犁梢,不时地抖动着手腕,一垄垄泛着油光的黑土拧着劲儿,旋转成一道道风车叶片形状的纹路,一圈一圈梳理着这片亘古的水乡稻田。那头健硕的黑牛抖动着鬃毛,高甩着尾巴,将下半身全部淹没在水田里,拖拽着沉重的犁耙,驱赶着一层层水波,一圈一圈耕犁着历史的年轮。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手里拎着破篮子,跟在老爹后面抓鱼。近中午的时候,四个十四五岁的坐在江堤上玩耍。奔涌而来的大江,在他们脚下弯成新月形状,以九曲回肠的姿态奔向远方。
“这条水龙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女孩丁雨红看着一去不回头的大江,疑惑地问。
“我大说这条大江从青藏高原什么雪峰一股细流开始,流经无数山川丘陵和平原,横穿中国,长 6000 多千米。中国还有一条大河叫黄河。”女孩丁秀秀说。
“哈哈,两条大河,一个是大,一个是妈!我们都是他们的丫丫。”孩子王张小虎站起来,双手合在嘴边大声叫喊。
他们都穿着草鞋和破旧的衣服,一身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