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房的主人此刻正被廷尉寺的衙役看管着坐在一旁,看起来似乎对眼前的情况颇为不解。
风茗先一步来到了房中,想着顾淮之自有他们廷尉寺去审问,便向着领路的衙役点了点头,走向了一旁的橱柜。
“客房中的这些……确实是五石散与醉生散不错。”在廷尉寺衙役的带领之下,风茗从橱柜中取出细颈口瓷瓶中的药物,仔细查看了一番。
“可……家中有这两种药的人,大宁可是并不少见吧?”刚刚被衙役们唤醒的顾淮之显然还不明白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廷尉寺和风氏商会怎么连这等事情也有空来管了?”
风茗素来在应对这类纨绔子弟的事情上很有些无力,便也只能简短地解释道:“裴珩今早被发现死在了房中,而他昨夜用过的茶水之中正被下了醉生散。”
“他竟然真的死了……”顾淮之似乎懵了片刻,径自喃喃了半句,复又反问道,“昨晚的醒酒茶是江飞白置办的,你们为何不去怀疑他?
“廷尉寺已经调查过,留宿枕山楼的学生之中只有你有醉生散的来路。”孟琅书甫一走入客房便听见了顾淮之的辩驳,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何况醉生散向来是暗处买卖且价格不菲,江飞白一介寒门学子,何必偏偏要去辗转购买此物?”
“这……”顾淮之一时语塞。
风茗见此,为免去无意义的口舌之争,紧接着发问道:“顾公子,可否说一说你昨晚宴会结束后的行踪?”
顾淮之的眼神闪了闪:“昨晚?昨晚……自然是宴会散去之后便歇下了。”
“哦……本官怎么倒是听闻,你似乎和裴珩在他的房中有过些争执?”
孟琅书很适时地补上了这样一句,顾淮之迷茫的脸色一时便有些尴尬:“争执啊……好像也是有的,约摸是我睡得有些久了,记不清了。”
风茗原本在一旁查看着他房中的茶水糕点等物,听得这话一时也有些好笑——顾淮之这岂不是在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么?即便是醉酒,记忆也不至于如此错乱吧?
难不成……
这样想着,风茗停下了手中之事,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