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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就丢弃了。不知道是做医生的缘故,还是他长期跟女人打交道的缘故,他发现自己的嗅觉越来越灵敏,可以闻出每个女人身上不同的气息,五花八门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冷水渐渐热起来,汩汩地从水龙头里涌出来,陆游在考虑,要不要两个人一道洗……
忽然,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尖叫,把他吓了一跳,急忙返回卧室,就见晓琴坐在床上,脸朝着大衣橱的镜门,脸色惨白,嘴唇发青,人哆嗦成一团。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陆游着急地问。
晓琴用手指着镜子,语不成声地:“镜……镜子……”
“镜子怎么了?”
“里面有……有人!”
陆游首先想到的是——衣橱里躲着人!他猛地拉开右边一扇移门,两扇移门装在滑轨上,别看又大又沉,拉起来却十分轻松。橱内除了堆放整整齐齐的衣物,不见一个人影,他拉开左边一扇移门,检查了一遍,还特意把挂大衣的衣架子一个个分开来,谨防有人躲在大衣后面,依然一无所获。
“不是那里面,是……是镜子里面。”晓琴说。
镜子??
陆游拉上移门,两面大镜子几乎把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吸进去了,镜子里的床上,坐着一个满脸惊恐的女孩,旁边站着一个满脸疑惑的男人。
“镜子里有人?”陆游问。
晓琴点点头。
陆游巡视一遍,整个卧室,除了大衣橱,还有可能躲人的地方,就是床底了。他往地上一趴,掀开床单的一角,朝床底下张望——空无一人。
他爬起来,朝晓琴看了一眼,开始怀疑晓琴故弄玄虚,这也是女人撒娇的一种方式,装得可怜巴巴,一副亟需男人保护的弱小样,这点雕虫小技瞒不过他的眼睛。
“哦,什么样的人?”陆游不慌不忙问。
晓琴迷惘地看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开了,陆游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是墙上那幅婚纱照。
“就是她……”晓琴颤颤地指了一下,马上缩回去,好象怕被蛇咬掉手指。
陆游怔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晓琴并不知道妻子的死讯,她不会开这种玩笑,瞧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如果是装的,演技也太好了吧?陆游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