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轻轻呼出一口气，几个药方能换来暂时的安稳，也算值得。
洗干净后，杜若觉得浑身都去了一层皮，整个人浑身无力。
婆子扶了她一把，“不是会医术？怎么成这个样子？”
“医者不自医，期间又病了一场！”杜若弱弱的解释。
婆子便不再问，扶着杜若去了隔壁间屋子，屋子里有个炭盆，里头炭火烧的很旺。
杜若靠在椅子上，烘烤着头发，看着小乖穿了干净的衣裳过来，腼腆又拘束。
小乖头发有些泛黄，还稀少，显然是营养不良。
杜若想着以后好吃好喝养一养，就能健康起来，倒也不急。
“娘！”小乖很局促。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穿过新衣裳，反正有记忆来，他就没有穿过这么暖和的新衣裳。
一件薄棉袄，一件短袄，外头还有一件厚实的棉袄子，就是鞋子里都塞了棉花，暖和的冻疮都痒了。
杜若朝小乖伸手，小乖立即握住她的手。
杜若仔细看小乖手指甲，指甲缝已经洗干净，就是指甲被啃的坑坑洼洼，一点不平整。
想到他先前的经历，杜若忍不住又心软了两分。
“娘，你好点吗？头晕不晕？难受不难受？”小乖关心问。
“没事！”杜若温声。
她反正不能晕过去，必须撑着把另外几个药方给了，再用跌打损伤的药方吊着人，为她和小乖谋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头发烘干，随便在脑后挽了一个妇人发髻，婆子是个好人，还送了杜若一根木钗子。
杜若也知道她的名字，喊她一声韩婶。
杜若和小乖的晚饭，还是比较丰盛的，一荤一素、白米饭，对于流浪乞讨的小乖来说，简直是美味佳肴，最主要是能吃饱。
杜若没让小乖吃很多，怕他吃撑，到时候消化不良，反倒受罪。
吃饱后，杜若稍微有了些力气，让韩婶带着她和小乖去见乌溪，也就是先前的小厮。
那可是袁家三爷身边最得力的小厮。
杜若了然。
能吩咐人去针线房拿新衣裳，想来在府中有些地位。
再次见到杜若，乌溪脸色有些怪异，盯着杜若看了好一会，才说了句，“你说吧！”
杜若又说了五个药酒方子。
乌溪一一记下。
心里还回荡着府医夸赞的话，说那药方开的好，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