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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一旁录事官的本子空白一片。
夜间蛊毒发作,岳霓裳疼痛难捱,就这么疼到了天明。
掀开蚕丝锦被时,被褥满是冷汗湿迹。
刚起不过多时,父皇身边的王总管,步履蹒跚焦急而来:“公主,皇上病重,召您与驸马立即进宫!”
岳霓裳对镜插着朱钗,手一松,“怎么回事?”
明明上月才见父皇时,他还神采奕奕,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王总管摇头:“奴才也不知,还请公主与驸马速速进宫!”
岳霓裳听罢,顾不得与裴元修闹得那些不愉快,立刻让人去请他。
……
裴元修来后,两人共乘马车。
岳霓裳几经张口,才用沉静的声音道:“我父皇病重,不能操心,待会儿见到他时,我们好好相处,不要丢了你我夫妻体面。”
裴元修不以为意,讽刺地反问:“公主意思是,臣对你不好?”
岳霓裳被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相对而坐,再也无话,车内寂静得可怕!
急行的马车摇晃,岳霓裳的心中满是慌乱。
而裴元修却一脸淡然,仿佛早有预料……
岳霓裳见此,心底升起一抹不安,那样的念头激得她一颤,染红的蔻丹指甲深陷掌心。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宫门。
养心殿。
岳霓裳就见父皇两鬓花岳躺在病榻之上,整个人满是沧桑。
她连忙奔过去,跪在榻边:“父皇。”
皇上听到她的声音,费力睁开眼,久久才看清女儿的面孔。
“霓裳,你瘦了,在丞相府过得不好吗?”
岳霓裳一哽,鼻尖酸涩,握住皇上的手,温声说:“儿臣过的很好,只是父皇,您怎么突然生病了?”
皇上无力摆了摆手:“父皇只要吃些药就能好,霓裳不必担心。”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裴元修:“霓裳,你先出去,朕有话要与丞相说。”
“是,父皇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岳霓裳郑重地拜了三拜,往后,她怕是不能再父皇面前尽孝了。
离去前,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裴元修。
裴元修只冷漠地从她身侧走过,而后殿门紧紧地闭上。
岳霓裳候在殿外,望着皇宫中熟悉的巍峨景色。
不知过了多久,裴元修才出来。
他原本俊逸的面容平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