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倦意，迷迷糊糊间，他好像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鼻尖充斥着奶香味。
奶香？
程景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啪”地打开床头灯，一眼就看到一颗小光头，再往下，是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角，砸吧着小嘴，睡得正香。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莹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冷漠的面容，把他和程老夫人给她看的照片里的人对上了号。
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话。
【见到他，抱大腿叫爸爸就对了，有他在，后半辈子的饭都不用愁了，顿顿管饱！】
管饱！
想到这个词，莹莹眼睛一亮，彻底清醒过来，猛地扑到他腿上，牢牢抱着他的腿，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脆生生喊道：“爸爸！”
听到这话，程景脸黑了个透，磨了磨后槽牙，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小屁孩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扔到另一侧床边，见她还要再扑过来，咬牙切齿道：“站住！”
听着他淡漠至极的声音，莹莹顿在原地，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又喊道：“爸爸？”
程景额角跳了跳，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哪里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他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响了接近半分钟才接通。
“喂，小五啊，你到酒店了吧，那见到莹莹了吗？惊不惊喜。”
程景呵了声，有惊无喜。
他冷着脸道：“把她弄走。”
“你说什么？”程老夫人的话传了过来，语速飞快道，“喂我这边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和你爸出国了，莹莹人小一个人坐不了飞机，你就先照顾她一下吧，反正她也是你闺女，哎呦信号又不行了，挂了挂了。”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程景紧紧捏着手机，骨节发白，真的是被气到了。
莹莹看着他这样子，又小跑过去，踮着脚尖拉着他的手软乎乎道：“爸爸别生气，我很好带的，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闻言，程景看了过来。
莹莹也冲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看上去十分乖巧。
程景蹙了蹙眉，看了眼时间，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没多久，助理就过来了，“程总。”
“带她去开个房间。”
助理看了眼莹莹，小声道：“程总，这是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