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丈的讲学就让小茜陪我去,你还照常熬制补药,顺便观察是否有人动过食材和草药。”
“好的,小姐。”
华婉清从昨晚便在猜测黑衣人的身份,可惜自己在这寺庙中封闭了三年,对京城的时局也是知之甚少,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索性就不再想了。
思索间,便到了讲学的大殿,南雍国向来崇尚佛学,每月初八佛寺便都对外开放一次讲学,不论富贵人家还是贫寒子弟,都会来聆听一下,以求静心明德、侵染佛福。
正在讲学时,突然出现一位衣衫褴褛的男子正在三步一叩首地朝殿内走来,后背上绑着一块大石头,膝盖的血迹也显示出他的痛苦,一时间便吸引了殿内不少人的目光。
“这是为何?”华婉清虽知民间十分崇尚佛学,但今日此举,倒是未曾见过。
一旁的小茜将目光收回,“回小姐,奴婢曾听说民间有种古老的说法,若家中有长辈常年积病不愈,晚辈可身负百斤大石,三步一叩首地到寺庙祈求佛祖庇佑,若感动上天,家中长辈疾病或许可治。”
“倒也是一位孝子。”
华婉清看着男子将石头放在殿外,又叩首地到佛像前虔诚地跪着,方丈也为眼前这一幕所动容,吩咐小和尚寻来些艾叶,然后亲自浸水,洒在男子身上,为他祈福。
华婉清看眼前景象,不禁想起了终日为自己担忧的母亲,心底一片柔软。“你回去拿些细银,等男子出殿后便交给他吧,不必表明身份。”
“好的,小姐。”说罢便退下了。
等方丈讲学完,时辰也到了中午,快到用膳的时间了,这三年来,华婉清为了清心净气,每每有时间便会来,所以一上午的枯燥的端坐对于她来讲也是小事一桩,而随从来的小茜却有些受不了,起身走时腿的酸痛了一会儿。
“小姐,今日我给那男子送钱,他说话文绉绉的,奴婢倒是觉得有些生板可爱。”
“哦?那人与你说什么了?”
“他说当今天下应以仁德为治,小姐有好生之德,来日若有缘,自当结草相报。对了,他还告诉奴婢他的名讳,顾怀远,多好一个名字啊,奴婢可写在纸上,来等着他给小姐报恩呢。”
“救人不求为报,再者,要是府里的桂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