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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安回头看着顾筱悠,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离开血池,知道吗?”
顾筱悠没有答话,只是别开视线。
她当然不会离开,她不傻,知道一旦离开,可能不仅蛊虫会死,她也会死。
沈迟安从腰间拿出一把笛子。
他回首看着顾筱悠,“用我教你的天竺魔音来控制尸虫……”
顾筱悠看着长笛,有些失神,他教给她的?
天竺魔音,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他教给她的东沈,她一样都不想记起。
淡漠的将长笛还在沈迟安手中,冷漠的道,“你教我的东沈,我已经全部忘记,还是你自己来吧!”
沈迟安一震。
他苦涩一笑,拿着长笛一跃而起,浑身湿淋淋的上岸,他吹奏起长笛。
尸虫顿时安静起来,只是片刻之后,它们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朝着沈迟安蜂拥而去。
顾筱悠看着用笛音引开尸虫的沈迟安,倏然想起。
天竺笛音分为阴阳,阴可逼退一切,让所有的动物闻而止步,而阳,则是吸引一切,让所有的动物疯狂靠近。
几年前,他之所以教她天竺魔音,原因就是男人无法吹奏出阴音。
她看着尸虫爬满他的身体,淡漠的别开头去。
沈迟安提气纵身往外,侍卫们能够动弹,逼迫着苗疆杀手也出了洞口。
洞外。
族长带着人匆匆赶来。
沈迟安一身的尸虫逐渐剥落,落地的,已然是尸虫的尸体,他大惊,“你身体的毒性,竟然已经蔓延的这么厉害!”
沈迟安微微一笑,有些落寞,又有些豁达,他摇头,神情淡漠,“我没事。”
族长点头,带着沈迟安离开,并且在血池四周加强了戒备。
顾筱悠一个人在血池中呆了三天,当三天以后,她身体的母蛊和公蛊交配,吞下公蛊的时候,她手腕处的疼痛已经减轻。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沈迟安已经在屋内等她,只不过是三天不见,她有些讶异他的削瘦,看着她进门,他温润的眼神带着一抹顾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惜。
……
半个月后,沈迟安帮族长平定了内乱。
族长说要给他解毒,从那天以后,顾筱悠就再也没有看见过沈迟安。
他似乎一个人在屋内闭关,饭菜由随行的侍卫送进去给他,直到半个月以后,顾筱悠体内的蛊虫必须取出来,沈迟安终于出现。
他脸色苍白的骇人,整个人削瘦的厉害,半个月前还很合身的衣衫,在他身上,竟然整整大了一圈。
“你……”
顾筱悠想问什么,最终话也没有说出口。
一个月后,两人踏出了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