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拼命拍打着他的手臂，断断续续地接着说，“若……若我不死……我可以解决……你……你的军队……武器……稀缺的……困扰……
“跟……跟我合作……你……不会失望的……”
苏鸿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收紧了五指，就在穆芸凌心中腾起巨大的恐惧，以为自己真的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苏鸿林却是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穆芸凌倒在地上，大声咳嗽，用力呼吸，她知道苏鸿林在等她献上自己的诚意。她缓过来后，从袖囊里掏出两张薄纸，递到苏鸿林面前。
“楚京往西二十里，有一座燕王私开的铁矿。”
“你不会想让我去抢燕王的铁矿吧？”苏鸿林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纸，负手嗤笑，看穆芸凌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燕王私开的那处铁矿，他早就知道，而且那里已经差不多被挖空了。
果然深宅妇人，不足与谋。
“不，那处铁矿已被挖得差不多了，抢过来也毫无意义。”穆芸凌却是摇了摇头。
“但是从前挖出来的铁矿，燕王并未卖出，而是全都炼成了生铁，一部分已铸成兵器，连同生铁藏匿在一处，以备它日夺嫡失败的后招。”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形容狼狈，目光却是清亮的，她看着苏鸿林道：
“私开铁矿本就是重罪，私铸兵器更是谋逆大罪，若是你劫走了那批生铁和兵器，燕王必然不敢声张。这纸上就是那批铁矿藏匿之处的路线图和守卫图。”
“燕王妃与燕王还真是夫妻情深，竟舍得这么坑他？”苏鸿林眉心微动，口里却冷笑道。
“我若与他夫妻情深，今夜也不会来这里与你商讨谋反之事。”穆芸凌并不在意苏鸿林话里的阴阳怪气。
苏鸿林注视她片刻，终于伸手接过了那两张纸，第一张只瞟了一眼，看到第二张时却是目光凝住。
只听穆芸凌又道，“至于另一张，写的是楚京禁军五位将领的阴私之秘，只要把这些秘密捅出去，他们的位置必然要换人坐，你再浑水摸鱼，把自己的人送上去，不就能掌握禁军。”
苏鸿林垂眸片刻，掩饰住自己眼中的吃惊，才抬头看她，“燕王妃到底为何想要谋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