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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佩叹了口气。“珍那次没来学校,没多久就嫁人了。你知道为什么么,听说嫁人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是么,”我靠向椅背。闭上眼睛,“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佩佩看看我,笑笑,“也是。”
佩佩挽住我的手臂,将头靠在我肩上。我睁开眼看向窗外,刚才的路灯闪烁了几下后彻底暗去,不知那只飞蛾会留在那里等它在亮,还是寻找下一盏路灯。
我轻握着佩佩的左手,佩佩的手腕上戴着我送给她的玉镯,我轻轻拨开玉镯。拇指在那手腕处浅浅滑行,那里有条皱褶的疤痕,丑陋的隆起着。像树木的年轮,留下过去的痕迹......
“我回来了。”
客厅保持着刚才的死寂,昏暗。只有从角落发出微弱的台灯光。偶尔还有刷刷的翻报纸声,原本应该很轻的声音,现在听来却格外清晰。男人瘦小的脸庞灯光下看上去十分僵硬。视线一直盯着报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字,偶尔也发出几声轻咳。眼睛却未曾离开过那方寸间。
女孩换上拖鞋,轻步走上楼梯,正好看到正在换好衣服下楼的母亲。
“小佩啊,回来了?”
“恩。”
“妈妈去买菜,一会想吃什么?”
“随便。”
“那......”
女孩走进房门,门随即被关上。身体靠在门上下滑下去。坐在地上。静静靠在门上坐着。
楼下传来砰砰邦邦东西摔动的声响。接着是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啼哭,叫喊。女孩能想象下面的场面。满地破碎的盘子,碗,东倒西歪的家具。掩面哭泣的母亲。站在窗口狠狠抽烟的父亲。这种画面,她已经看得太多太多。
女孩将枕头压在自己头上。她早已习惯这种声音,这种生活,从一开始的暗自流泪,到现在让自己麻木不仁。那天起,一切都变了。女孩抬起手,用手腕上的丝巾摩擦着自己的脸颊。
醒时,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书包还挂在身后。书桌上已放好了饭菜。女孩卷缩着身体,让自己尽可能挤在床的一角。明明盖着棉被,却还是很冷。女孩好希望身后的书包变成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