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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后,屁颠屁颠蹭在镇面上。我想问个明白,于是大声叫春月,春月,春月却没听见一般——这小妮子刚有心上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黄名香听完歇一会,又有人过来说了:
哈哈,大姊,村东头那个谁与我说,她看见有个男的牛灯烛(1)粘墙似的粘着你家春月。那男的听说长得一表人才,像是啥单位的领导,与春月很配得来——怪不得春月等了那么久——她是在钓金龟咧!
黄名香笑笑不说话。改天挑着扁豆酱上市,又有熟人过来贴她耳边这样说:
哎呦恭喜大姊!听说你家大女儿马上要结婚了,女婿家家庭好得让人流口水!以后你可有清福享,再也不用这样辛苦杵扁豆,卖扁豆酱了,平时袋里瘪了随口一叫,保准女儿二话不说给送钱来…
…
女儿有对象我怎么不知晓呢?黄名香感觉可笑。然而往深里想,要是没起风怎么会有浪头?她这样一想,心开始有了忐忑。这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她摁捺不住疑惑问林华他们:
你们有没有听到外头说道啥?
此话一出口,众人皆莫名其妙。大媳妇邢月转停下手中的筷子回问她:
这是咋回事?
这些天在市场卖扁豆酱,我耳廓像锅起了油,噼哩啪啦乱炸,总有人说你那大姑春月——说她有对象了——你们没听说么?
哈?大姑她?
邢月转惊讶得下巴颏要掉了。
我没听说。
长男林华摇摇头,随手夹上一块白斩五花肉片塞进嘴里:
唔…香…
你呢?
黄名香头扭向春芳——她交际好,认识的人多,应该知晓才对!
但二女儿一样摇摇头,她一边夹肉塞母亲碗里,一边安慰母亲:
阿母你甭操心,该来的总归会来!
黄名香低下头,神情有点落寞。这当口小儿子林小山随口应上一句:
阿母我晓得,我见过大姐夫…
你?全部人眼光齐涮涮,撒向林小山。
林小山没诳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