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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历史,她的父亲,雄才大略,毕生未竟之愿便是出兵北伐,赶走蛮人,收复北地,对于南迁后的皇室一族由失望到恨愤,最后生出问鼎取而代之之心。
只是天不遂人愿,软弱无能的玄宗临终托孤,一道密旨由建业不远千里,昼夜不停来到了塞外,晋王秘密回建业成了托孤大臣,封摄政王,统领国内外诸事。
就是这道密旨,将南朝的国运由衰转盛,那个奔走南朝边界多年,一度被遗忘的皇室成员晋王,最终安内攘外,平定了南朝权臣割据各方的局面,带领南朝的士兵跨过长江淮河,收复旧日都城长安,击退狄人,占领凉州。
婴宁的父亲便是死于摄政王高恒之手。
听说,他还要带领南朝士兵进兵西域,打通少数名族与汉族来往要道,实现商贸互通,彻底结束南朝边界民众屡受外族侵扰,不得安宁的局面。
只是这些于婴宁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就要死了。
身着狄人王族大婚的礼服,在呼衍庭的仓皇出逃中,她被强带着出凉州,往西而去,被南朝士兵拦截住的时候,她已经在颠簸的马上度过了三天三夜。
她被呼衍庭紧紧扣在身边,头发散乱,发上附着泥土,大红喜服沾了泥土,变得灰败不堪。
呼衍庭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的可活动范围渐渐缩小,再缩小,最后只剩不过一剑的距离。
一个南朝将领气势逼人道:“呼衍庭,我南朝大军已占领凉州,不日进军西域,平定天下,你等跳梁小丑何以敢于我朝争辉!”
呼衍庭眼神阴狠,又满含痛悔:“去告诉高恒,他来日之局未必好过于我!”
呼衍庭言罢,继续举起了手中的刀。
婴宁神志模糊,借着最后一丝神思,她看清了呼衍庭手中的刀转向了自己。
“你我拜过天狼神,已为夫妇,夫死妻随,如此下辈子才能再结为夫妇。”
说罢,不顾婴宁眼中的绝望和恐慌,那把闪着寒光的刀无情的插入婴宁胸膛。
莫大的痛楚刺激着感官,周围似乎喧闹一阵后又安静下来,只剩深夜呼呼的塞外风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忽又听见模糊的声音。
“启禀摄政王,一个俘虏说此女便是数月前失踪的温氏女。”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