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来的没什么区别。
纪凉月干笑了两声,“大婶不是还要租马车吗?要是您见我可怜,能否再给我两个馒头?”
妇人瞧她一个小姑娘自己生活不容易,就让纪凉月等着,没多久便让自己的儿子搬来一桶热水,又送来两个馒头一碟咸菜。
纪凉月道过谢后,那少年就把马车给拉走了。
坐在屋子里,纪凉月先是就着咸菜吃了一个馒头,然后费力的把自己全身清洗干净,热水碰到伤口时疼得她呲牙咧嘴,她却是忍着疼把身上唯一的一套衣服给洗了。
她的目光落在床榻旁边的帷幔上,用力一扯,抖落掉上面的灰尘,围在了自己身上。
还好,这席帷幔不太脏,不然她在屋子里穿什么?
到了傍晚,那位妇人和儿子一起来还马车,纪凉月倚在门前,笑着对那妇人说:“谢谢大婶,以后你们要用马车尽管说。”
那妇人仔细看着洗干净的纪凉月,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要不是听你的声音耳熟,我真不敢认你就是早上的那个小姑子。没想到小姑子长得这么好看,我们这村里的王梨花都不如姑子貌美。”
纪凉月客客气气的摇了摇头,“大婶谬赞了。”
“小姑子不用跟我客气,我就住在旁边,算是你的邻居,你要是以后住在这里,那我们可要经常往来了。”
纪凉月轻点了下头。
“我就是有点好奇,小姑子怎么一身伤出现在我们村子?这间院子空了十几年了,我以为一直没人要呢,敢情是姑子的地方?”
“是家父送我的。”纪凉月微微一笑,“我犯了错,受了家法,被家父赶了过来。”
“真是可怜。”妇人叹了口气,蹙起眉头,“我随夫家梁姓,以后你叫我梁婶就行。小姑子,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纪凉月刚要说自己姓纪,忽然想到她被纪家除了名,便改了口,“我姓慕,名凉月,梁婶跟我也不用客气,叫我凉月就好。”
慕是她母姓,既然纪家不要她,那她便只能改随母姓。
“凉月姑子。”梁婶看着她,“那以后这里只有你自己,你要怎么生活?”
“我还没想好。”慕凉月涩然一笑。
“村子里有个铁匠,他这几天一直吵吵想要找个媳妇儿,凉月丫头……”